轉眼,時日已盡,到開玉匣這日,水寒秋剛回來,便將銘起挪入能界之中。
水寒秋的能界,大片的汪洋,零星碎散分布著島嶼,草木豐茂,生靈多繁,水中魚姿萬千,數之不盡。
他向下一沉,銘起立刻同隨,那一座小島中立起一片建築,雖是比不上水族族地,倒也氣勢恢宏,不乏富麗之氣。
不過偌大殿群沒有一人存在,兩人出現寂靜當即打破,水寒秋手裏托起玉匣,目光略微閃爍後,道“小子,你退遠些。”
銘起向後退出百丈,同時非寒之衣凝聚罩身,水寒秋目光落回這玉匣,抬手之際立刻可見一團白霧同隨,這白霧之中充滿規則之力,他倏地拍向玉匣,整個玉匣發出哢哢巨響。
那白霧,瞬間帶著一股無法壓製的爆炸力量,直接將玉匣炸碎,碎這瞬間,一股難以計想的炎力形成炎紋竄出,直接撕開那白霧,徑取水寒秋麵門。
炎紋雖說沒有散開,但火勁已成衝擊,一波成環形散開,整個小島立刻紅火燃起,而四周的海,更是直接沸騰,尤其時小島方圓千裏,水立刻燃燒!
即便銘起非寒之衣擋住這一波衝擊的火勁,但第二波漫過,他的非寒之衣也被震碎,第三波轉眼又要衝擊過來,銘起目光一聚下,兩個炎點立刻閃爍而出,凝聚在空中,形成源力漩渦,那火勁雖說兩星炎還無法完全吞沒,但至少能夠保證他不受火侵。
反觀,水寒秋,那炎紋近在鼻尖,他的身子幻,化為透明一團之水,炎紋印來不但不閃,反而任它落下,印在麵門那一刻,他頭顱所化的水球直接見炎紋包裹吞沒。
呲隨著白煙從他所水人頭頂冒出,便快速熄滅,轉爾他凝回本體,抬手一揮能界的水法則之力立刻瘋湧而至,將四下的紅炎平息。
他的目光,立刻又落回了玉匣碎去後,那紅光包裹的一團。
遠在炎族之中靜修的炎君,雙眼猛然睜開,望著天空,眼裏精光逼人,道“終於打開了,水寒秋,你上當了!”
噬族之中,銘右抬頭一看,眉頭皺緊“水族…”他喃喃一念。
而銘起眼中,一束紅光衝天而起,他的麵色除卻驚駭之外,更多明悟之色。
隨之,他的麵色也變得有幾分凝重。那紅光之中的十數片黃紙,讓水寒秋亦是麵色凝重。
他麵上抽動片刻,麵色漸漸陰冷,目露寒芒,道“炎君,好手段,竟找到了噬天殘篇幾十年不被察覺,今日送此物來陷害我水族!”
這一束衝天而起的紅光直接射破他的能界,隻要任何有噬族血脈的人都能感覺到。
銘起望著噬天殘篇,不由歎這炎君著實手段過人,先是完全封住了噬天的氣息,即便這噬天殘份在他手中,他也是不知。
而且此刻噬天殘份的氣息更是被他用某種手段放大了無數倍,否則怎能直接驚動銘右等人?
“他的目的是將噬天殘份交與水族,再由水寒秋之手,打開玉匣,那氣息立刻驚動噬族,到時,水族必定會被認定窩藏噬天殘份,與噬族便立刻形同水火,而他炎族,就成為水族唯一能夠與噬族對抗的機會!”他目中閃爍中凝重之色,他但是從未想過奪取玉匣之中的東西,可此刻,不得不奪!
但他也絕非傻子,此刻硬奪全無可能,目光落在水寒秋身上,他目光一動,走步上前,道“水族長,這是何物?”
水寒秋冷冷瞥了他一眼,畢竟送來這栽贓之物,正是他,不過如今遷怒旁人也是於事無補,而且此刻,即便是他怒,他千百個不肯與炎族聯手,但也必須和炎族聯手,這天紋使更是殺不得。
他深吸口氣後,按下心底翻湧而起的怒火,道“此物是噬族之物,你是天紋使,我也不必瞞你。”
“噬族?”銘起眼裏閃爍困惑。水寒秋長長呼口濁氣,又道“噬族噬天,炎族炎君好手段,他能弄到此物送到我炎族,我喜歡得緊!”
水寒秋笑得有幾分猙獰,而銘起眼中又是好奇掀起,道“此物能否給我看看,久聞噬天之名,不曾想族長竟將此物送來。”
噬天對他水族毫無用處,他並不在意,但是噬天存在水族這個被炎君栽贓給水族的事實他卻不得不在意。
銘起將噬天殘份握在手中,心下立刻顫動,手心也不由冒出汗絲,如今離開能界,才是最為要緊。
“你回去告訴炎君,他送的大禮老夫收下了,水族,也希望和他炎族相連。”此話雖是笑說,但依舊能夠清晰感覺出其中一股憋怒。
銘起點點頭,道“我會轉達。”說著他身周便出現空間扭曲。
“小子,你想帶著噬天去哪兒?”水寒秋的目光鎖來,法則之力如同枷鎖,將扭曲的空間封鎖,銘起身子在這目光下一震,心底便開始搗鼓。
“以我當今之手段,從此人手中逃離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此刻他已心疑,而噬天就在我手中,再交還於他,我再難觸碰到噬天。賭!”
“水寒秋,放心去和炎族聯手吧,噬族不會為難你們,因你水族將由銘某親自葬送。”銘起大笑一聲同時,向後水寒秋揮手,當即從袖間傳出一陣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