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手一揮之際,那地麵黑圖將軍的手中,那把帶血未盡的長刀,突兀地閃爍起紅光,繼而地麵震顫,一片片紅霧飄出,當即腥氣撲麵而來。
轉爾,地麵聳出一把長而黝黑的戰刀,此刀無鋒,更無一絲刀的凶唳,反而看去想是一塊平凡無奇黑石而已,若非有這刀的形狀,根本無法看出此會是刀。
銘起先走上前,伸手握向刀柄,這一瞬在他眼中閃現奇異之光,一股股寂寥之氣衝麵而來,而他好似落入了一個戰場,戰場之中大片屍體,腐臭,哀嚎,血氣,刀槍箭雨紛飛不止。
而他,處在這亂中。
手中,正緊握著那一把無鋒黑刀,當即有三人向他撲來,三人刀上唳氣卷裹,想也知嗜血無數。
他黑刀一揮,將這三刀輕鬆擋開,繼而借著這三人的衝勢向前連揮三拳,正中其腹部,這三人立刻痛的齜牙咧嘴,向後倒退。
他自身此刻無了任何修為,著一身黑甲,威風凜凜,四下敵人凶悍,撲勢凶狠。在銘起眼中難覓一絲惶急,側旁剛有一人抽刀來砍,他黑刀駕馭起心中騰騰殺氣,向著來人一刀橫揮,這一刀猛,狠,疾,對方措手不及,被刀其中,雖是無鋒之刀,此刻卻又有一股銳利氣,一揮之下堪比神兵利器,直接將此人左右對開!
而這一刻,銘起站在那圖上,黑刀無鋒卻逼出了一層厚厚的刀氣,形成刀鋒。
那人一驚,心底不由暗自驚歎“這人,將心穩堅如刀鋒,不可逆抗,入我將族實乃幸事!”
銘起鬆開那黑刀,換應柔上前,她一心雖無將的凶狠,悍勇,卻純淨如紙,一握黑刀,黑刀沒有沒有半分變化。她正咦怪,那人道“兩位大人恕小人冒昧了,請上階來。”
應柔自是與銘起上階,倒也滿臉歡快,見這將族人個個剛毅透體成氣,神色巍然如峰,心想“這一族不像水族,銘起哥哥去找帝狂,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還請兩位道出姓氏,修為。”那人將一玉簡放在手心,神色恭敬道。
應柔剛要脫口呼出,一波弱不可察的波動將她製止,銘起道“走己,能天兩段中期,音柔,能地四段巔峰。”
那人手印的青光閃爍兩次,他向兩人微帶歉笑道“入族尚需交玉回族,恐要耽擱兩日,兩位大人莫怪。”
這將族不分外族本族,隻要有實力,便能入族,以至如今真正的將族三族的血脈僅僅占據整個將族人的三分之一,族中眾多要職,也都是外族人擔當。
也真因如此少了內外芥蒂,將族極為的和睦,極少有外族人反叛之事,相比之下,比之水族炎族,要好許多。
銘起轉身向外走去,道“我二人不急,靜等便是。”應柔立刻追去,那人吩咐一名將族人,將這玉簡送回將族。
時飛而逝,一瞬不知多少去。待察覺時,已然是第三日,銘起二人再去將塔,那人還在,他身子衣著,皆與往日盡然相同,即便神色也與前番無異,甚至不由得讓人懷疑此人這人究竟有過休歇?
兩人剛且入門,他便笑麵迎上,淺笑之中,又含帶一絲歉意,向銘起二人行禮道“兩位大人,你二人族裏已有回話,不過要在你二人在這將塔挑戰過後,方才能夠帶你兩人去將族。”
對方禮至情真,銘起雖傲,卻不驕,微笑點首看向柔兒,她心下明白,望了望向上的樓梯,如娟溪般的步伐帶起朦朧薄霧向上踏去,銘起不忘叮囑一句“柔兒,萬事小心,若不敵便罷,這裏還有銘起哥哥。”
一句話讓柔兒心底暖一陣,但柔兒雖柔,性子深處早已有一股不可曲折的堅執,在世俗界的冰屋修煉時,便能初見。
此刻雖嘴上答應,但一轉頭便抱著全力之心,不過她也知曉銘起如今的性子,若讓將族人給她造成什麼重創,難保她銘起哥哥殺心狂湧,不顧什麼族後長遠,一概殺上去,這就也有了定奪。
剛入上樓便聽轟鳴震塔,幸這塔內更是用物不凡,陣法,黑玉,相輔之下尋常能天欲要破之也是無法。
銘起炎眼早已探開,樓上情況一清二楚,他的目光落向一旁,道“樓上一百三十八能聖,隻出一人,這人敗後我再上去,是否另換旁人?”
此人含笑點頭,見銘起目中無波無動,好似一塊萬年玄冰聳在眼前,即便他經過風浪無數,此刻也是不由身軀發冷,汗毛直立。
“第三層…”
“…第九層…”
“…第十八層…”
“…第二十三層。”
倏地從二十三層塔上落下一個全身血紅的女子,銘起早已在踏外等住,抬手將柔兒接住,炎眼之下察知她身子雖有死肉傷,但並無大礙,輕捋她秀發,一波法則之力立刻在柔兒體內化開。
她身上傷口快速湧出寒氣,封冰,冰痕又快速消融,露出嬌嫩肌膚。“銘起哥哥,你費力為柔兒治好上,你的挑戰怎麼辦?”銘起哼聲一笑,“對付他們,若還要我小心謹慎,又有何麵目對得起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