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舌戰(1 / 2)

而如此情況,在冰火雙修的修能者中,除了那三人,沒有一人存下!

應柔知曉銘起此刻命在旦夕,猶見那麵上凶獰傷痕,便恐懼全消,一波波勁風急浪吹得四下牆裂地搖,若非這府院並非尋常,早已消失在這冰火暴虐之下。應柔迎著衝擊,步步艱足,每一步都會在地上踩出一片龜裂。

她全身水之力翻湧如潮,死命全力抵抗這衝擊,每每踏出一步也是艱難無比,僅僅走出三步,她麵上已是煞白一片。

銘起怒喝一聲“柔兒,你還不退,你是不聽我的話了!?”說道此處這股衝擊便有強上了一波,冰火相觸,更濃!應柔對這一句置若罔聞,再向前踏出一步,搖頭泣喊道“不,我如果退了,可能就再見不到銘起哥哥!”

“在這麼下去,你會死的!”銘起眼中已見一絲瘋狂,惱怒,但這些,柔兒盡是不管,她再踏出一步,眼裏閃爍出一股無比的堅定,她道“銘起哥哥死了,我會也活不下去。”

此話真切,充滿一股發自內心的呐喊,不知為何,聽到這一句,銘起的心轟然靜寧,任何情緒都已塵歸塵,土歸土,全部沉澱在心湖之中。

他心裏空前的詳寧,就在這詳寧之中,一個小小波浪,當即化漫天驚濤,卷浪而起,銘起雙目之中陡然充斥著一股難以想象的執著。隨之,原本大創的身軀之中,鍾靈石台的力量快速泌出,入體,掀起一陣青色風暴,其卷過之處,五髒六腑,肌膚筋骨,紛紛痊愈。

而唯獨麵上延伸直肚臍那一道傷口,終是無法恢複,但這股力量讓銘起透體青光,青光之下的應柔也是一愣,看著這青光就似看見了希望。

這股力量雖說暫時壓製了冰火二力相觸對身體生出的創傷,但終究杯水車薪。銘起心下怒嚎一聲,右臂那炎紋立刻閃爍,一波波銘皇的源力從其中泌出,快速透過經脈遊離向左側身軀。

炎力掠過,經脈立刻火紅欲融,銘起全身白煙騰騰,一股股焦糊之味便立刻彌漫。可見一絲絲紅光在他體內竄向左側身軀。

繼而他的身軀發出呲呲聲不斷,左側身軀的冰力立刻隨之而融。這炎力太勁,即便冰火不容,但火太強則冰融。

衝擊慢慢弱下,柔兒眼裏是無法想像的大喜,眼裏的著急,立刻化為大片的狂喜。

炎力雖說灼去了冰力,同時亦在焚燒銘起的身軀,直至冰力全消,他的左側身軀完全幹枯,一如骷髏,甚至這半身軀已經透出火紅之光,似是就要融化。

若非鍾靈石台的力量,此刻,他早已化為灰燼,使用至今,鍾靈石台的力量雖說消耗了不少,但依舊磅礴如浩海,不見枯竭之像。

就此刻一波波水元力從右臂湧出,他整個火紅的右半身軀,立刻生出白霧,涼卻的身軀,立刻有融入青色能量,本幹枯的身軀立刻膨脹一圈。

而那股炎力,亦隨著水元力的壓製,漸漸融回他右臂之中,就這一刻,銘起背後汗絲泌出,雖說險已渡,但如果沒有鍾靈石台這股力量,今日恐已命喪了。

正要喘息,一副嬌軟已撲到懷裏,胸口一潤,應柔已在懷裏放聲大哭。似要將十幾日的擔憂,今日的後恐盡是哭盡。

銘起推了推應柔,她卻抱得極緊,甚至銘起不需懷疑,即便是震碎她的手臂,這手也是不會鬆開!

“柔兒,剛才我讓你退下,你為何不退?”他微是帶著厲責的一喝。應柔隻是搖頭,凝噎答道“要我看著銘起哥哥喪命,我做不到。”

銘起長歎過一聲,他這一生生死之險無數,未來恐怕還要更多,沒有誰能夠保證未來的某一次,他不會死,隻是以柔兒如今這依賴的性子,又讓他如何安心。

她越是在懷裏哭得厲害,銘起越要開口說的話,越是難以開口,最後長舒口氣,輕手撫慰應柔的腰背。

就在將族之內,那無人知曉的一名男子眼露期待,望去的方向恰是銘起的府院,他那好似納了一方星辰的雙眸透出一股滄桑,隨意一笑,道“無巧不成書,小子,我到要看看你能到哪個地步。”

說到此,他背後的一把長劍發出呲呲之聲,旋即黑光一閃,這把天級能器消失於無!

“銘起哥哥,你得臉!”已是夜幕時,應柔才將腦袋抬起,看著銘起麵上一條凶獰疤痕,不由的驚呼出聲。

這疤痕,甚至將將他的本來麵貌毀去,顏變靈膜,亦是生生撕成兩半,幸得還能夠使用,不過兩半顏變靈膜也是無法掩住臉上的疤痕。

應柔心如刀絞,立刻又哭出聲來,白皙玉指撫在銘起傷口四周,抽噎道“這,這讓我如何給刺雪姐姐交待啊。”

她隱約能感覺到,這個疤痕與她有莫大關係,心底痛中生出大片自怨,哭道“銘起哥哥,告訴柔兒,這傷疤…”

夜光透過房頂破洞落在銘起麵上,猙獰恐怖的疤痕配上走己這平凡的麵容,冷冷清光下煞是醜陋不堪,銘起看了看星空,笑道“天知道它怎麼生下的,隻要你們還能認得出我就行了。”

他如此說,應柔立刻便確定了大半,如果不是她,銘起為何又會這麼說?至少過去是如此。應柔心底盡是自責自恨,望著銘起的麵孔,又是心疼,泣道“銘起哥哥就算變成醜八怪,柔兒還是認得銘起哥哥,銘起哥哥還是柔兒的銘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