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紅天空煞氣越來越濃,疾風隨著三道人影馳過掀起,這三人立在空中,修為端的是不弱,四段,五段,四段,一齊看向下方的地麵,坐著的那青年,當即沉身落下,跪在其身前,恭敬道“少魔主”
青年睜開眼瞼之時,立刻有一股濃濃煞氣衝出,但是這些煞氣中有多了一點什麼,三人說不出,但與往日的感覺截然不同,但有何不同,卻又是無法說清。
“走吧。”這青年是煞魔族青年,也是銘起,銘起吞噬了他所有的一切,而此刻這具身軀,不過是銘起用吞噬來的魔氣,魔魂所凝,本質依舊還是銘起。
銘起早已在吞噬的同時讀取了這青年的所有記憶,他這一行去煞魔族的目的很簡單,那存蓄有瞬移之術的魔紋,和一個身份。
光明正大去傲戰魔族的身份。
煞魔族族地,立在魏巍的懸崖峭壁間,拔地而起的一座座巨大石峰其峰上峰下幾乎一個形狀,一樣的大小,每石峰之間相距百丈,不過因為石峰巨大,百丈之距也顯得極為的窄從天空俯瞰,這天然所成的大片石峰間的縫隙連成,隱隱約約可見出一個充滿煞氣的‘煞’字。
“魔主,魔母可好?”銘起問道。三人中為首那魔答道“魔主帶著魔母以及諸多族人去了最頂層世界的爭鬥此刻不再族裏。”
“收到傲戰魔族的請帖了麼?”銘起又問,青年的記憶裏,煞魔族也是第七層魔塔第六大勢力,屬於怒魔族的分枝,因為魔主本人是煞魔,故這一族單獨分出,如今在第七層魔塔也是不弱的存在。
“還沒有。不過已經有不少的傲戰魔祖的族人從上層魔塔下來,到朽木的族地聚集。”這滿臉煞氣,卻透出恭敬,忠誠之色的煞魔答道。
“那上方的神魔之戰,有什麼消息麼?”銘起又問,這煞魔,眼中漸漸有詫異之色,這少魔主何時變得如此關心魔塔大事了?過去每次回族除了拿取寶物,再無其他,煞魔將疑惑隱沒在心底,還是立刻答道“隻有前一次上層魔塔的大人上來傳喚魔主的時候說過,那神魔強得異常,似乎與四位魔祖認識,瘋狂的在十二層找尋他的肉體,在魂體的情況下,好像四位魔祖還是無法鎮住他!”
聽言,銘起心底暗想“魔祖不知有了何等層次的力量?至少從洪荒末盡,遠古開初到現在已有數百萬之久,如此歲月下的四位魔祖,竟抵抗不了這神魔,若其得到肉身,實力恐怕…”
僅僅試想,銘起心底也是一陣顫動,目光轉回,道“魔煞紋還有多少?”讀過青年的記憶,他所知曉的一切銘起自然知曉。
這煞魔神色不動,心底卻在幽歎“終於來了,少魔主每次回來都會來取的東西,定是在下界又遇到什麼厲害對頭。”他答道“魔主走時,已經想到了少魔主你可能會回來取魔煞紋,還留下了五塊。”
“五塊?”銘起目光微微一動,僅僅五塊的話,就必須珍惜善用,否則,可能還未抓握住瞬移的訣竅,便無紋可用。
四人落在煞魔族族地,撲麵而來的煞氣猶如濃血粘稠,一座長長鐵索鏈接石峰,峰上零星魔樹也是已有年歲,滄桑從其中透出。背後便是一座府院,清幽,卻因煞氣失去了一切詳寧。
“少魔主,屬下告退。”這三人身子在煞氣中一幻,已然走遠。青年的記憶中,魔煞紋,應該是在此峰西麵的密室之中,銘起當即取魔煞紋而去。
夜深時,銘起正在調息平日裏所受的創傷,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又嗲又粘,凡人聽了立刻欲火焚身而死,“天兒,聽說你回來了,簫姨過來看看你。”
“淫魔族,簫君子同父異母的小妹,簫仙,還與煞天有過同床共枕。”銘起心底暗暗念過,便是一陣厭惡,這簫仙正是煞魔族族長的小妾。
起身去打開房門,那門外女人立刻撲了進懷,直接湊唇上來,在銘起脖頸上輕吻,嘴裏喃喃道“天兒,天兒,你父親走了,如今你我便自由了,他可是已經走了十天了。”
“滾。”銘起平靜道,如此情況下,他之所以不殺這女人,是為了讓這身份不被懷疑。簫仙一愣,看著銘起的媚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她可是還記得,不久前在自己身上瘋狂,為自己癡迷的浪蕩子弟,今日對她說了,滾。
“滾。”銘起目光突然淩厲起來,從雙瞳中湧出的是煞氣無錯,但卻讓簫仙體會到了一股異常的霸道,甚至嚇得她不由向後一退,體內魔性頓時也嚇退了大半。因她母親是一後天魔人,所以她有人心,故也恐懼。
“天…”她剛要開口,一股煞氣衝出,巨力直接將她衝出房內,銘起再度走進床邊,手中煞氣形成一道特異的波動,臥榻立刻挪移開,出現了一個深洞。
一步躍入其中,繼而床榻再度挪回,下方是一密室,隻有魔主,魔母,煞天三人知曉。在此處能夠供他修煉。
銘起共有八塊魔煞紋,以一塊一年計算,是八年,殘風世界八年對應外界四日,以一日使用,十日恢複,恰巧能夠在婚禮前一日結束,時間緊迫,銘起當即施展出殘風籠罩自身,同時魔煞紋一按,落在胸口,這就開始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