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毀滅風暴吹遠,六條冰龍在黑暗之中盤聚,不過不可一世的龍眸中有了憤怒,其龍身上層層參差不齊的冰甲竟碎了,毀滅風暴的力量甚至在龍鱗上留下擦痕,尤其是那一條龍爪正麵經受了衝擊了冰龍,龍爪上的磷甲竟破開了不少,爪尖最為堅硬的爪骨也出現了不少毛糙擦痕。
龍一生最為堅硬的地方莫過於龍爪龍牙龍角,傷了這其中一處,還是被一名六段的修能者所傷,這條冰龍的憤怒更是唯獨撕了銘起才足以泄憤。
此龍張口怒咆道“去死!”嘴中立刻凝聚了一片寒氣風暴,濃鬱無比的元力從其中每溢出一道,都會化為凝聚著天地的冰元力化為一條寒龍衝擊開,百萬裏瞬間被無數的龍形寒風籠罩。
其嘴中那一團風暴的強勁程度毋庸置疑,其他五條冰龍都已選擇了觀看,在五龍眼裏,即便銘起有遠遠超過自身修為的力量,也無法在這一技下存活。
銘起輕拍了一掌將應柔拍離了這團風暴,應柔正是驚惑,耳邊傳來銘起的傳音“不許過來。”這一刻的變化超出了銘起的預想,甚至是帝狂的預想,按帝狂所說,隻要自己露出帝紋,說出身份,就能在洪荒冰海中來去自如,即便太玄冰龍族不喜歡他帝狂,也不會傷害自己。
但人算不如天算,如今露出身份帝紋,非但沒有得到方便,反而召開了性命之憂,銘起報以鬆懈的心態立刻緊起來,就似在當初的魔塔一樣,一步錯,就將萬劫不複。
冰龍嘴中的風暴終究是脫嘴射出,立刻快速的放大向銘起籠罩過來。銘起眉頭一天,喝道“第一…”不過剛呼出了兩個字,有一個聲音將他的呼聲蓋過。
“停手吧。”這聲音一想起整個天地彌漫的龍形寒流和那一團暴虐無比的風暴直接失去了暴虐,化為元力朝那聲音的方向湧去。
這是滄桑之中,帶著寒意的聲音,似是寒冬的颶風,聽在耳中回音不斷,更是有些寒冷,六條冰龍望著遠方,神色開始恭敬。沒有施展第一解第二解,暴露身份,銘起自己暗鬆口氣,也回頭看了過去。
整個島嶼開始動蕩,是從六座巨峰包圍中心傳開的,太玄冰龍族,太清。
一個巨大的龍角先是入目,繼而是龍頭,直至半截龍身挺起,銘起見過無數的龐然大物,但見到太玄冰龍此刻也是心神劇顫,啞口片刻。
僅僅這抬起的一部分龍身,已經有萬裏之高,似是擎上了天頂,隨時可能頂破天空,一對龍目就似是巨大無比白色寶玉,目裏寒光如刀劍射開,龍鱗透過皮表一層寒冰折射出的白色寒光常人一見立刻身亡。
冰龍是太玄冰龍祖照太玄冰龍自身的模樣所造的龍族,兩者樣貌相同,發現卻差別巨大,六條冰龍有數千裏的身子,已經算是龐然大物,但與這太玄冰龍數萬裏的身子一比,就是差別巨大。
“好生濃烈的洪荒氣息。”銘起心底歎道,冰龍的氣息最多是遠古,但這太玄冰龍的氣息卻與自己的血脈氣息相同是洪荒氣息,不愧是獸族三大血脈。
太清開口道“帝狂讓你來做何?”相比冰龍,太清眼中的憤恨之意明顯弱了許多,更多是一層不解之色,至於這層不解,不知其所惑。
銘起額頭的帝紋漸漸退卻,答道“找到太倩衣,解開她的心結。”話音剛落,太清便放聲大笑,道“心結?他帝狂就是衣姨的心結,自己不來,為何讓你前來?”
帝狂與這太倩衣的事情銘起並不知曉,也不知如何回答太清,道“他倆的事,我也不知,故到太玄冰龍族來覓些線索。”
寒風起時,應柔在地麵焦急看著天空,奈何銘起慎重叮囑過讓她不可動用法則之力,禦空也是不行。太清是十段巔峰的獸靈,這微微發怒都將天地變色,銘起與他正麵對立,稍有不慎,便會身隕當場。
他掃了銘起一眼,道“既然你什麼也不知曉,又如何解開衣姨的心結,就算我等知曉了他們的過往數千年來也不曾解開衣姨的心結,你又有何資格?”銘起沒有當即回答他,沉默了片刻,淡笑了三聲,道“我與你們,不一樣。”
他眼中的平靜完全是一方靜海的無波平坦,如境一般,對望著,在這平靜中太清竟有了錯覺,那錯覺是透過這雙瞳的平靜是看了他的身影,完全如境一樣折出了他的模樣。能在他麵前保持這份平靜,這也足以證明確與常人不同。
正當太清揣測著銘起究竟是如何的一人時,他又開口道“試一試如何?若我失敗了,將帝狂叫來,並送上頭顱一顆。”
銘起最不缺的便是自信,甚至他骨子裏的傲氣是比任何人都強的,隻是他不會被傲氣影響理智而已。
太清見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似早已胸有成竹,自信滿滿,哼笑道“你又有什麼力量將帝狂叫來?就因你是他弟子麼?一個拋妻殺子的人還能對一個徒弟仁慈?”
“拋妻殺子…”銘起心神一凜,立刻有了一些揣測。答道“你不必知道為什麼我有這種能力,但我確實是有這種手段。”太清眼中幾分好笑之意升起,搖頭又問“那你成功了又如何?”
“成功了不必你太玄冰龍族付出一點代價,這是我與師尊的事,無論如何,都是百利無一害,要答應麼?”銘起幹脆利落的回答,倒是使太清有了幾分猜忌“莫非這人是噬族來的細作,而且還是與帝狂有關?是想來探我太玄冰龍族的底…不,銘皇已死,噬族沒有力量和龍祖對抗,他們不敢,而且帝狂本就知曉這裏的一切,不必如此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