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五章 炎穴(1 / 2)

如果當年的帝狂真是受幻力所控,拋棄太倩衣,去了炎穴,因此害死自己孩子。那他當年為何不與太倩衣說明?說自己被幻力所控,去了炎穴,得到了力量又出來,太倩衣恐怕不會相信,更會覺得是帝狂在狡辯。

所以他選擇了不說,他是被人陷害了!

想到此,銘起堅定了這一點,如果是被人陷害,那麼這些牽強的推斷便有了支撐。

但要如何去尋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推斷?銘起稍稍思索,既然那幻力將帝狂帶到炎穴去,此地已經沒有什麼遺留,或許那裏能夠有所發現。

整個推斷都是從憑空,僅僅一處幻力是疑點,而這幻力也在八千餘年歲月中早不知所宗,唯獨去炎穴尋索,看看那處可有什麼線索。

如今看來,帝狂知道自己被人陷害,故會讓銘起前來解開太倩衣的心結,實際上也是解開他的真相,並讓太倩衣相信。他是當事人親自來解釋恐怕無人會信,所以才會讓銘起自己前來尋找真相,解開太倩衣的心結。

冥思了許久,銘起回過神後,將自己推斷告知太倩衣,引來她的譏笑,如此不著邊際的憑空揣測著實會引人大笑,但大笑過後太倩衣心底也是死死鎖定了這一絲希望,希望真相真是如此。

無論受了如何的蒙蔽,她總是願意相信旁人給她牽強的理由,因為她自己已經找了無數次牽強的理由去告訴自己帝狂不是那拋棄自己的小人,那一日帝狂如果說出一個編造的謊言,她也會義無反顧的相信,畢竟,她深愛著他,愛到如今。

當她自己一次次安慰自己的借口被她眼裏的真相擊破後的如今,銘起給了她一個她也不會相信的牽強理由,這個牽強的推斷她的理智告訴她不可能,但情感卻讓她義無反顧的去相信了這並無可能的推測。

人有時是會相信自己也認為不可能的事,因為她想給自己一個希望。

太倩衣答應去炎穴一探,她對帝狂的深情厚意實在是愛恨糾纏,不可分明。或許是愛是恨,太倩衣也已不清楚,她隻知一想當年他棄己而去,害死孩子,便會恨,恨得想食他肉,飲他血,鞭他骨。可讓她殺了帝狂,她自己也會活不下去。

停留在山洞之中數日,恢複了力量,便決定動身,朱雀祖的骨頭,在扭轉歲月之時失去了所有的歲月之力和歲月之火,那潔白如玉的骨頭蒙上一層虛幻微紅的不滅生靈火,就如栩栩如生的朱雀就在麵前,太朱說這副朱雀祖骨,對朱雀用處極大,他已吞了鳳族血脈,血脈反祖,此物就留與她使用。

抬手間將之收入能戒,銘起二人同太倩衣從當初帝狂逃走那一洞道前行。偌大幽冥炎窟,若隨意走動迷失在其中,便隻能等待炎力慢慢損身而死了。

太倩衣在那處逗留了數千年,一部分原因便是沒有完全的把握憑自己走出炎窟。如今銘起來,現了往事,攪動了她的心緒,也顧不得那危險,要同銘起去炎穴看看是否留有線索。

兩人一龍在錯綜複雜的洞道中穿行,這炎穴是否有線索,銘起心裏也不著底,但如今他唯一想到可能留有線索的就是那裏。

一行百日過去,錯綜複雜的洞道著實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加上此處好似無限的寬廣,一行就一直是在洞道之中,銘起二人修火,倒也無妨,百日消耗太倩衣的力量明顯弱了許多,這才決定稍是休息。

“不知當年父親又是如何離開的,此地保存尚好,應該不是強行破地而去。”銘起喃喃念了一句。

四下灼熱翻滾的藍炎不斷湧入太朱體內,他的氣息也在一絲絲的變大。朱雀祖本就是幽冥炎窟的一位洞主,太朱有反祖的朱雀血脈,此地的炎力對他益處不淺。

太倩衣借著神級的力量化火為冰,再納入體內,也是輕而易舉,候了數日,再度起行。三人隻盼能夠遇到一頭二代的幽冥龍,將其擒下為己領路。但偌大炎窟,遇見寥寥無幾的幽冥龍猶如大海撈針,這一路甚至都沒有遇到炎龍。

幸在三人都是心境平穩,這才忍耐了下來,一走不知過了多少萬裏,微微感知歲月,竟然已經過去可一年,實在歲月蹉跎。

但終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太倩衣浩大神識中突然有了一條龍影,雖遙隔億裏,還是難逃太倩衣的神識,當即帶著銘起二人挪移而去。

不得不說在無數岩洞中突然尋到了一個生物的存在是何等可喜,而且還是炎龍,太倩衣快速的挪移過去,隻是晃動了十數次,便到了那龍影所在之處。

長長炎洞中,正盤窩著一條炎龍,其身火紅如血,磷甲折出淩厲血光,太倩衣一掌下按過去,要將之擒下。

神級的冰力分化為十數道掌芒,從炎龍上空印下,一層藍炎剛是升起要作抵擋,掌芒已經穿透這藍炎落在了炎龍身上且是拍中了致命部位,透體而入的冰力瞬間讓這炎龍不能再有動彈。

三人走到炎龍麵前,其身三丈長,並不大,對立而望,看著銘起但是沒什麼,此龍見了太倩衣立刻神色驚恐,渾身驚顫。看來這數千年來,幽冥龍沒有殺到,炎龍她倒是殺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