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團幽幽藍炎真實存在,卻又不是任何能識或是神識能夠捕捉到,銘起運轉噬力欲將這團幽藍之炎吸納過來,但那一團幽藍之炎不為所動。“這是什麼力量?”太倩衣在一旁也是驚駭,她的驚駭遠遠超過銘起,因為她是神級強者,感覺到的也遠遠超過銘起。
這幽藍之炎中時時刻刻在釋放著濃鬱的天地之氣,這銘起卻很清楚。太倩衣抬手凝聚著神力抓去,虛幻的手掌依舊抓空,美眸流露出驚咦。
“歲月。”銘起伸手殘風歲月凝聚成形,一道手掌抓上前去,任何事物都不逃歲月,銘起這一抓,果真有了效用,不過,幽藍之炎非但穩定不動,銘起凝聚出的這歲月手掌好似也抓住可一座巨山,無法挪動其半分。
嚐試了一陣,他已大汗淋漓,依舊無法抓動這一朵幽藍之炎,散去可殘風歲月,銘起望著這幽藍之炎,暗想“我以歲月之手,抓此物,他卻紋絲不動,好似我的歲月之手這一抓,抓住的是…天地歲月。”
若說這時與朱雀祖骨內的歲月之火一樣的歲月之火,但怎會又有如此強勁的炎力存在?實在匪夷所思。三人試了百般手段要挪動此物,都是沒有效用。
各種手段都已嚐試過後,銘起腦中念頭一轉,抬指射去一滴鮮血。隨意的一試,整個幽藍之炎發出呲呲之聲同時,猶如一道流星瞬間射向了銘起,幽光一閃,太倩衣立刻伸手替銘起抵擋此炎,灼熱的炎力瞬間讓她玉手皮焦肉綻,並且那幽藍之炎直接透過了她手掌直接印在銘起身上。
說來也是奇怪,這足以瞬間灼傷太玄冰龍肉體的幽藍之炎沒入銘起這能天體內,他沒有立刻化為虛無,反而衣衫不驚,一切不變。太倩衣眼露疑惑,看著銘起,他自己也在動用全身的力量去尋索那炎朵的蹤跡。
片刻後,他蹙眉,也是不明這朵炎朵去了什麼地方。突然,應柔在他能界中雀躍道“銘起哥哥,這藍色炎朵真漂亮!”銘起神色一變,立刻探查噬界,果真,在應柔修煉的不遠出,那一朵幽幽藍炎漂浮在空中,這一幕把銘起驚了一驚,這第四險地之中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能夠直接穿梭自己的噬界?
相對於這個團炎火,銘起對自己的噬界更是驚駭了,大地之中融入的那吞噬源力的漩渦,竟開始瘋狂剝離這炎朵之內的天地之氣。這朵炎朵的強大,太倩衣也無可奈何,怎會在自己那吞噬源力下被剝離了天地之氣?
一個個困惑湧起,他也想不出頭緒,這個噬界的古怪似乎不僅僅在銘起無法剝離其中力量,還在於他自身融入其中的吞噬源力被噬界賦予可按理天地之氣的力量,為何會出現這種現象銘起也不明原因。
恐怕隻有下一次問一問銘洪先祖或許能夠知曉,收納可幽藍之炎,銘起有一種奇妙感覺,他向身旁的太倩衣問道“你可發覺這個幽冥炎窟少了什麼?”炎力未變,幽藍之炎也是未變,太倩衣搖頭不明他的意思。
“為何她會感受不到,而我這能天卻能感受到這種空洞?”銘起心底暗問,環顧一遍四周,緩緩道“是靈魂。”太倩衣更聽不懂他的意思,也未太在意。
“幽冥炎窟的魂,幽冥之魂。”銘起喃喃自語了一句,太倩衣沒有在意,她的一顆心早已不知飛去了何處,聽到自己孩子還活著,帝狂千年之聲,使她陷入莫大喜,莫大的輕鬆。
有時,真相也是會令人無比的快樂。
“此刻幽冥龍族都逃了,我們又該如何離開?”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太朱緩緩開口,一語讓銘起二人沉默。銘起沉思少時後,喃喃一句,“幽冥之魂…你們稍歇片刻。”說完身子到了能界之中那幽幽藍炎旁,在噬界之中,此火又是真實存在了,能識可探。
整朵藍炎也沒有了在外界的灼熱,銘起能識探入其中,一個個複雜的脈絡在能識中出現,這好似不是一團火,而是一副圖,不過隻有無數的複雜脈絡,銘起也看不明白的脈絡。
而且脈絡每時每刻都在變化,這倒是與幽冥炎窟之中的洞道有某種相似,銘起能識不斷掃動之下,“原來如此,幽冥之魂中一部分脈絡的變化對應著幽冥炎窟的洞道變化,隻要用能識隨時探查這些脈絡就能夠找到出路。當年父親定也是借著此火走出的幽冥炎窟,不過並沒有帶走幽冥之魂,以他的手段從這幽冥之魂中看出行走之法並不難。”
這幽冥之魂就似一副隨時變化的地圖,這種變化對應著幽冥炎窟的變化,銘起能識不斷掃動之下,帶著兩人向外走去,銘起讓太倩衣取了銘皇所剩的炎力,隨時散在三人身周,借著銘皇的餘威,倒是無龍敢來招惹。
這一行一月過去,終於從幽冥炎窟中走出,悶熱幹燥的空氣讓銘起壓抑了許久,雖說外界的空氣依舊燥熱,總算也是有一絲清新。大吸幾口空氣後,輕鬆的神情再度恢複平靜,他道“師娘,從此以後,我也就是帝狂的正式弟子了。”說著向太倩衣鞠身行禮。
她麵上微紅,也是有了甜意在心頭,盼望著早日見到帝狂,一同去尋找孩子的蹤跡,從此隱居天地,再不涉足什麼大族紛爭,從帝狂的千年之聲聽得見,他也漸漸向往著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