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起自然知曉這些,他腦中的夢幻便是此刻與刺雪相聚,所以琉璃幻境中,出現了刺雪的幻影,並超脫了現實凝聚出了一個刺雪。
不過,應柔腦中恰又有一絲一樣刺雪消失的念頭,正好又使刺雪消失,銘起對一個幻境所造的刺雪生滅並不耿耿於懷,但應柔那一絲念頭卻讓他有了困惑和怒,那淩厲的目光中因此有了困惑。
“銘起哥哥,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希望刺雪姐姐消失的,你相信我。”柔兒急連在銘起麵前哀求道,銘起看了一眼前方,道“柔兒,你和她都是我銘起一生最重要的兩個女子,但孰輕孰重,銘起哥哥不想多說。”
聽言應柔心裏痛如刀狡,她最不願提及,不願去想的問題被銘起提及,她隻覺要天崩地陷,沒錯,孰輕孰重,宛若天雷砸在了應柔腦中。
不知道為什麼,這四個字,遲遲不再腦中散開,即便她已經認定了銘起也是愛她的,但又孰輕孰重~~那就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直將應柔一顆隻能的心靈壓在石下,就快要裂開,碎開。
答案早已經知道,隻是從銘起嘴裏說出,還是難以接受。
她低著頭,雙手似失去了所有力氣,無力從那揉皺的衣角上鬆開垂下,低聲抽泣道“我知道了銘起哥哥,我知道。”那眼淚一滴一滴,似是沒有止處一樣。
銘起心底心疼,但對於刺雪的事他是緊張到了極點,聲色俱曆,道“為何你會想要刺雪姐姐消失?她不是你的好姐姐麼?”
站在一旁的幻狐自然不會懂兩人此刻的心情,自顧東看西瞧,每每一眼掃來,都會有大片的幻力四周聚來,進入她眼中,隻是她在疑惑,平日對這應柔百般溺愛的銘起,怎會對她聲色俱厲。
應柔在銘起緊緊逼迫的目光下一直低著頭,她還是低泣著搖頭,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
看著應柔楚楚可憐的哭泣,銘起心底的不悅失了大半,沉默了片刻心想“我太過在意刺雪,或許是幾十年不見的緣故,柔兒天真無邪,剛才那一點念頭出現可能也隻是偶爾的心境波動罷了。”
輕輕拍了拍她肩膀向前走去,應柔卻停步沒有跟去,銘起走出了百米,回頭看過來,困惑道“柔兒,還愣著幹什麼?”
她低頭沒有說話,抽泣聲也已清晰,是充滿心痛的抽泣,幾欲令人心碎,她道“我想回應族去,去看看爹,爹爹和爺爺。”說完她轉身向外衝去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賭氣了,好似隻有在世俗界時有過那麼一次,乖順的應柔極少與他賭氣,而今有是一次。
銘起沒有追去,剛才那一番話,他隻知音柔在為剛才的話與他賭氣,為何會因為那一句話負氣離開,銘起不敢多想。或許讓她暫時回去應族,對兩人都會更好。
望著遠方天空消失的人影,銘起沉默了片刻,道“幻狐,你說一個男人可以愛幾個女人。”幻狐不以為意,隨口答道“隨便啊,你愛幾個不幹我的事,隻要我能愛上你就行了。”
“為什麼,我的本心隻夠愛上一個?再多就容納不下。”銘起自問了一句,當年坤若死時,他也如此自問過,如今他再問了自己,或許真的是情到深處,心也就被填滿,再難以容納。
可是應柔又不同坤若,銘起同樣對她有著真情,是兄妹之情,至少銘起一直如此認為和自我警示。
良久,他右臂長袖一卷,稍稍運轉元力,右臂上便出現了一道主仆契印,契印之上的七彩之光直衝上方七彩天空,煞是耀眼絢麗。
“蛇後。”順著這彩光通入天際的呼聲再從天空緩緩落回,似乎整個天地都能聽見。
遠方便見很快傳來了沙沙聲,不是一道,是無數道,轉而見那潮水一般的七彩之蛇向此處聚來,其前正是有蛇後為首,不過還有一兩色之蛇在其之坐,其頭頂蛇冠已褪,成雙龍角,離化龍已不遠。
“銘起。”蛇後帶著歡快地呼了一聲,加快了前行之速向銘起遊動而來。邊旁的雙色雄射正是蛇皇,也隨著蛇後一同向銘起靠近過去。
“這位蛇兄是…”待兩蛇近前,化出人形時,銘起向蛇皇抱拳道。蛇後那嫵媚的麵容更添了幾分羞紅,道“他,他是我夫君。”
當年銘起走後,蛇後在琉璃幻境幻點之中修煉,遇多方的幻獸圍攻,幸在蛇皇護佑,才勉強保住了性命。兩人相處,漸漸相互了解到彼此,當初對銘起的情根漸漸也就轉移到了這蛇皇身上,畢竟是同類的幻蛇,蛇皇蛇後,相互吸引很是正常,何況銘起已有鍾愛,她也不太可能。如今再見當初自己傾心的男子,蛇後心底有了一種特異的感覺,不是緊張,是難以言喻的微妙感覺。
銘起笑看著蛇皇,相貌堂堂,俊逸如妖,點頭笑道“你能嫁與蛇皇兄,實是有幸。”蛇後麵上朱紅也沒有回答。
蛇皇盯著銘起卻有那麼幾絲不善,他冷道“兄台,還望你解開後兒的主仆契印還她自由。我必定送上琉璃幻境十頭八段幻獸的幻核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