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隻身(1 / 2)

器宗立於天主久矣,極少有人敢招惹,鐵方本人又修為高深,若是懼了惡魔,反而怪異,器宗上下調整了半夜,隻等銘起送上門來。

就在月牙初露,夜色蒙霧之時,濃重的血紅色已經染在殘月上,濃重的絕寒之氣皆由這月光照下,器宗人心底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一些極寒。靜地令人心底發毛的靜,尋常時候,此刻煆器聲應該正是最為響亮,但沒有一點點動靜,似乎正是惡魔來前的平靜。

“藍月兒,你真不走?”銘起看著血月之下窈窕的身姿,月為烘托,長發飛動間她的嬌美,更多了那麼幾分飄逸,如仙落塵。藍月兒神色無比的堅定,直與銘起四目相對,道“不走,我,我…要跟著你。”

看她那堅定後的女兒態,銘起露出一絲笑容,哼道“那裏就在這裏稍看片刻,決定是否還要留下來。”

說完,銘起的氣勢開始劇烈膨脹,風暴開始將雲層壓出一處空洞,但透過雲層的空洞卻看不到星辰,而是一片黑暗。

這風暴散到一定程度便再也不散,反而似受到某種力量的束縛,在銘起身周二十丈的距離內越來越烈。

而銘起額頭開始飛竄出三道噬紋,濃鬱的魔氣也在隨著釋放,隨著他的變化,藍月兒驚訝得小嘴大張,愣愣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直至月華之下,一個渾身範著黑芒的男子出現,月光盡數消失到了銘起的身周,借著他身上黑芒中內暈的一絲暗紅,還是可以看清他俊俏的麵孔,平靜而淡漠一切的神色。

月華如血,卻比不上他身周一絲殺氣的陰寒,藍月兒隻覺腦中混亂無比,結巴說道“銘,銘皇?”她已然全身戰栗,冷汗不停從麵上落下,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不遠的距離。

“你還要跟著我麼?”銘起那俊容笑一展,如春風吹到,直讓此刻的藍月兒心旌搖蕩,恐懼頓時笑了大半,她想“這惡魔原來是銘皇,可是,真的好…恐怕隻有天主和天子才能和他相比,我要走還是…”

踟躇了片刻,藍月兒又想“既然做不了天母,又做不了少主母,不如纏著這銘皇,他真的太俊了,還打敗了天主。”她的目光開始變得含情脈脈,望著銘起充滿了似水柔情。

銘起這心底也有些困惑,怎地天主人見他真實身份非但不懼,反而變本加厲了?女人的心思果真最難揣摸,銘起心底得出的結論。

他的氣息膨脹到極限後,釋放的威勢卻陡然縮回了銘起體內,這一刻銘起力量已經遙過虛神境,即便尋常步入了‘虛神涅身’的修能者也不能與他相比。

看著藍月兒那天不懼地不懼的模樣,銘起哼笑了聲,“你在這裏等著,看到下方有動靜了再下來幫我。”

藍月兒鄭重無比的點點頭,看著銘起一沉下去,心底不免又開始想入非非。

為了完全展示自己的實力,器宗的實力,這鐵方非但不加強戒備和強者的守衛,反而削弱很大一部分的力量,就他和幾名長老坐在殿內,歌舞禮樂饒是在場任何人也不能想到這惡魔會是當年那斬落了神的年輕銘皇。

“夜已至半,這惡魔不會獨自逃了吧。”一名長老哈哈大笑道。

“我看極有可能!”一名長老也跟著笑道,鐵方高坐殿上,手握玉杯自得其樂地看著舞女一步一顰。

“不聽本皇的話便算了,你還真會享樂。”驀然之間,從皇座之後傳來了聲音,整個大殿在瞬間靜住了,鐵方驚得定在椅上,手中玉杯滑脫離受,在地上粉身碎骨,他才猛地躍起向背後的高椅一掌拍去。

掌勁凶猛,這鐵方又是器宗宗主,器師之中也是極為強大的存在,這一掌,上好玉料的宗主寶座瞬間粉碎,但皇座後的黑影在皇座碎開的刹那,以超乎尋常的其速衝在鐵方麵前,一把紅刀迎麵直切過來。

還未逼近,濃重的妖氣幾乎就要吞沒鐵方的靈魂,退避不及之時,鐵方手臂一握,一層灼熱的紅炎附著在他手上,對著妖血狠狠轟了過來。

不過此人還是有幾分聰明,不敢輕易觸碰妖血,相擊的刹那,紅炎的衝擊瞬間讓妖血向後回彈一點距離。

這時四周的長老也一齊撲上,本來他們是不打算動手的,但誰又知道這惡魔非但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這裏,實力更是到了虛神境巔峰。

“錘雷蓋世。”鐵方在這瞬間舉錘而起,怒咆之時磅礴的炎力在他大錘上凝聚出一道道閃爍的電舌,整個大殿的頂部驟然聚攏了無匹的紅色炎雷,這便一閃而落。

銘起雙手猛地向前一拍,濃鬱的歲月之力形成禁錮,那眼淚和殿中的一切陷入禁止,雖然隻有一瞬,卻很足了,在所有人徑直了一瞬時,銘起的身軀猛地一晃,提著手中妖血同化一道斬意斬了過去。

待歲月禁的力量消失後,在能看到血霧的閃起和鐵方對半開的身體。

銘起這歲月禁對手若沒有見過一次,大多都會吃很大的悶虧,而銘起瞬間爆發全力的歲月禁,雖然因為這眾多的攻擊和強者存在的緣故,僅僅維持了一瞬而已,但瞬間已然足夠他用斬意重創鐵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