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老夫和你拚了。”毒蠱神色一獰,身子猛地散開,無數的灰色鬼麵在黑霧中露出,黑霧中傳來了毒蠱的呼聲“萬魂毒蠱。”
超過萬計的魂魄在黑霧中嚎叫,這些魂魄由秘毒煉製而成,已成魂蠱之毒。大片的魂蠱上衝迎上了那密集的紅拳,便聽見大片的響聲,無數的魂蠱被轟碎同時,拳影也在劇烈的縮小下去。
抗住一擊,毒蠱的麵色顯然慘白了很多,不過他立刻開始全力逃離,對著洪荒大地獸王拍去了一道黑色銳光,自身則全力施展神挪逃離。
不過,要如此輕易地從洪荒大地獸王手下逃走,是不可能的。但見它巨大的拳頭輪起一砸,大地上憑空聳起十一塊巨大石碑,石碑包圍住的十數萬裏盡數被封禁,毒蠱神挪失敗,立刻又疾馳而去。
十一塊石碑間的玄妙力量,讓那一束黑芒崩潰,露出其中一截一寸而已的毒蟲,剛剛從黑芒中暴露,毒蟲便在空中炸開,化作了一片毒霧。這毒蟲個頭雖小,但任何能天被它傷到皮表也會立刻斃命,對神級強者雖不致命,卻有麻痹和虛弱的效用。
疾逃而去的毒蠱麵前突然飛起了一塊巨型石碑,狠狠朝他撞來,轟隆的響聲並著此碑四周環繞的土雷,實在恐怖。
毒蠱神色凝重過後,他一抬手召出一件漆黑的長劍,劍身上布滿了黑鏽,黑繡的內層有似有一些模糊的紋路。
黑劍在閃爍黑芒,黑鏽則一層層地剝離,散出,那些黑繡剝離後,劍身上的秘紋也隨之清晰,隨著黑鏽浮出融入了黑繡之中。登刻,黑霧彌天,黑霧之中凝聚出無數的黑色劍氣,且在這些黑鏽融入後,每一道劍氣都在亮起刺眼的黑芒。
毒蠱的黑劍一戳,麵對迎麵轟來的石碑襲去,每一道劍氣在那黑繡融入後都擁有了莫大的侵蝕力量,在這石碑上腐蝕出坑坑窪窪的大洞,其上的秘紋也終究崩潰了。方圓數十萬裏的封鎖一弱,毒蠱立刻全力奔逃,不過洪荒大地獸王冷哼了聲,巨手一握,四方的十塊石碑同時飛起,砸下了毒蠱。
毒蠱的身子在這瞬間稍稍虛幻,本源包裹著神魂和能界,在十塊巨碑圍著砸來的瞬間,毒蠱的身子化為黑炎燃燒,他的氣息瞬間暴漲了數倍,不過他可不認為燃燒了肉體,就有力量與著洪荒大地獸王抵抗。
神魂在那燃燒的黑炎中一閃而去,從石碑間的縫隙中逃離,炸鳴轟隆響起時,毒蠱以付出肉體的代價,終於逃出了洪荒大地獸王的封鎖,並在那瞬間神挪逃去。
洪荒大地獸王也並未全力要擊殺他,否則毒蠱此刻已經凶多吉少。
“我忠誠的蒼穹巨獸,這修能者的肉身已經毀滅,你們帶著本王的大地之令,讓其他洪荒大地獸去追殺這修能者,再沒有別的事本王就要睡去了,別在打擾本王。”洪荒大地獸王身上那紅色針毛中飛出一根布滿秘文的針毛,雖說是針毛,但每一根還是有拳頭粗。
蒼穹巨獸族長恭恭敬敬地答應,接住大地之令後,退到一旁,那洪荒大地獸緩緩走回了熔岩中,還打著嗬欠,一點點埋沒在熔岩中。
隨著熔岩退去,大地的裂口也開始愈合,直至恢複如初,再無半點戰鬥的痕跡。
遠方的銘起取下黑袍,解除了第三解,黑氣亦隨之消散,喃喃道“如此一來,毒蠱該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來找我了吧,哼。”說完銘起挪移而去,繼續尋找坤若虛魂的碎片。
到能獸亂域過去的第一個年頭,銘起仍沒有感悟到本源,坤若的虛魂碎片也還沒有湊齊,不過他並不急,那毒蠱壞了肉身,即便他用毒再塑身軀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毒蠱也不再暴露他的一點蹤跡,反而秘密派出各種尋找銘起下落的飛禽走獸越來越多,甚至讓銘起每到一處都不得不懷疑四周的能獸裏是否有毒蠱用毒俘虜的探子。
這闊大的原野碧綠如海,風一掃,此起彼伏,草深數丈,銘起埋沒在草叢之中,閉目盤膝,一團藍炎,一團紅炎在他麵前跳躍,彼此緩緩靠近,隨著一點點融合,重疊的部分化為了黑色,不過隨著重疊的部分越來越多,這朵黑炎變得越來越是暴虐。
幾欲炸開的暴虐,在合二為一的刹那,這朵暴虐無比的黑炎雖然暴虐但穩住了一瞬,不過一瞬過後直接炸開,掀開的毀滅衝擊平推開,碧海中立刻出現了方圓千裏的黑色風暴。
銘起身繞歲月,從這風暴中走出,再度盤膝坐在碧海深處,陷入冥想“冰火相容我已掌控熟練但要把強大的能技運轉融入其中,卻很困難。”
他已經在這裏練了數日,仍不見疲態,“暫時先放一放冰火,我感覺本源離我已經越來越近,目前還是抓握本源。”
銘起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落在遠處,閉合再睜開時,一切的景色都發生了變化,每一株草,一朵花,一隻草叢拚出的絞兔,一條盤繞在花枝上的毒蛇,都變化了形態,是一片無數絲線構成,那絲線則是法則之力。
這著絲線又從草木之中延伸到了四周天地,而天地也化為了無數的絲線並且連接在這些草木的絲線之上。
而每一道絲線連接到天地都會形成自身的脈絡,這就是不同的法則之力,銘起的法則之力已然圓滿,他可以看見所有的法則之力,靜望了片刻,他又閉了閉言,睜開之時,天地的一切任是絲線,甚至天地也是絲線,不過與剛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