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9章 如何(1 / 2)

銘常凡未傷及性命,修養了幾日也就傷勢痊愈,隻是心靈的傷口卻永遠無法愈合。應柔聽聞了當日的事後,幾日都在撫慰兩個孩子,獨不見銘起,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真的已經沒有了。”銘起站在一處山洞內,看著洞內那坑裏的空空蕩蕩,心底一片絕望,小坑不遠處,一個個修能者靜坐在哪裏,盤著膝,麵容十分詳寧。

“為什麼會沒有了!”銘起突然怒咆了一聲,在怒吼聲中,強勁的本源氣勢衝擊開,方圓萬裏的群山,大地,瞬間消失,隻剩一方空空蕩蕩的無低深淵,盛滿了,銘起滿心的絕望!

剛回到噬族,星二進殿稟報道“銘皇,在靈族和將族族地剛和能獸發生了小範圍摩擦,死了三十名能天,數百能地。”

“讓先祖定奪。”銘起說了一句,走出了大殿。星二看著銘起離開,他頭上的發絲,不知不覺,又已霜白。

到後院,銘常凡和銘雪若正在認真聽應柔說著修煉當年的東西,孩子臉上從未有過的認真是可喜的,但銘起如何能喜得起來,走上前道“你們兩個自己去練,我和你們姑姑還有話說。”

兩個孩子情緒都十分低落,不過他倆知道,銘起的心情更不比兩人好,不敢多說,去了其他地方修煉。

“銘起哥哥,我想她是被人的什麼手段蠱惑了,不然怎會…”應柔走到銘起是身邊。

院子並不大,卻容納了三四顆靈木,一座涼亭,就在涼亭下,銘起沒有回答,獨自坐下,並取出一個個玉瓶道“陪我喝。”

說完揭開一瓶,一口飲盡,流沙,龍祖所釀的酒,也不知出自多少年前,歲月滄桑的感覺從酒中在到喉嚨之中蔓延開。

即便已經到了神級,這一瓶到了腹中,銘起臉上也立刻有了紅色,他的目光沒有焦點,更不知想著什麼,應柔連呼了幾聲都沒有答應。

“好,今天柔兒陪你喝。”應柔笑道,淚珠卻在眼中旋轉,隻是銘起並未看見。

應柔步入虛神涅身,很容易便醉,銘起雖然已經喝醉,目光卻始終未曾挪動一步,一直渙散的落在可不遠處平常無奇的地麵。

“銘起哥哥,銘起哥哥…”應柔醉在一旁,嘴裏不聽喚道,眼淚更不停歇,漸漸露出了聲來。忽然撲在了銘起身上,他才猛然一震身子,感覺到雙眼的疲倦,和一股灼熱,腦中一片昏沉。

應柔滾燙的嬌軀在他懷裏,一陣陣燥熱又在心底升起。

抱起應柔便走近了院中一房,不知所謂地到了床邊,銘起好似要將心中的一切盡數宣泄,一放應柔到床上便撲了上去,熏熏的醉眼也越發迷離。

應柔雖有知覺,卻在流沙下無力反抗,在銘起撲壓上來的那一刻,嬌哼了一聲,斷續道“銘起哥哥…快…快住手…”

銘起哪裏能聽得見,在他眼裏,應柔早已經和刺雪重合,或者說,他已經在流沙下失去了理智和清醒,忘記了前幾日的一切,隻看見自己身下的‘刺雪’在自己手裏一點點赤裸。

就在那罪惡即將揭開時,銘起腦中有驀然一醒,腦中的人又和眼前的女子分為兩人,不由得一驚,向後猛一退,看著應柔赤身裸體,正不知何意地含淚看著他,輕撐著頭,一陣眩暈和疲倦,銘起隻手握在左臂的傷口處,劇痛才讓頭腦清醒了些。

“對不起。”銘起匆匆丟下一句,拿起衣服衝出了房門,應柔緩緩坐起眼中的淚珠開始不知其意地滾落。

跑到了噬族外一道瀑布之下,銘起猛然躍入其中,冰涼的山泉,方才清醒了幾分灼熱的靈魂和身體,錐心刺骨的疼痛從左臂傷口上蔓延,銘起才能在找到些許真實的存在感。

隻是清醒了之後有是什麼,除了思念和絕望,什麼也沒有剩下。一池水,開始燃燒,就似銘起心底那絕望後的不甘,所衍生的怒火。

從下到上,逆燃直上,直到將這瀑布的源頭也焚燒得幹涸,還在向地底更深處蔓延。

過去了一年,銘起已經不再處理噬族的事情,進入新建的皇閣去了,雖然藥師讓左臂重生了,但因為虛魂還在那截臂骨之中,就如銘洪所言,他的實力弱下了至少三成。

不過進入皇閣一道修煉到如今,實力又有所回升,一年中風帝和風動都安靜了下來,但誰都清楚這天主實在積蓄力量等待機會給予噬族血脈致命一擊。

自刺雪刺殺了銘雪若過後,兩個孩子心底都留下了自然陰霾,銘起又終日在皇閣之中,原本活潑的銘雪若如今也少言寡語,很少露出笑容。

每天應柔都會鬆開飯菜,到新皇閣中去,雖然是新建,但對銘起而言和過去的皇閣並無太大不同。

如往常一樣,應柔早早將飯菜做好送到皇閣中來,皇閣裏銘起和自己的分身正鬥誌得大汗淋漓,他隻能在戰鬥之中生死一線的劇烈爭鬥中,找到一絲存在的感覺。

“銘起哥哥,你已經一年沒有和我說過話了。”應柔放下籃子,不禁淚眼看著前方,心底是一片酸楚。

銘起沒有回答,依舊不住手上的攻擊,此時此刻衣衫襤褸,一頭蓬蒿白發的男子犀已經與一年前的意氣風發的銘起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