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春也從來沒有進過我的家門。
如今見袁芳和王成春一起出現在我們小區裏,而且還是我外出開會期間,我心裏突然升起一縷不祥之兆。
而且就在這時候,王成春四下裏掃了一圈,見周圍沒什麼人,徑直走到袁芳的身邊,伸出右手攬住了袁芳的肩頭。
袁芳不僅沒有躲閃,反而順勢將頭靠在了王成春的胸前,兩人就像剛剛墜入愛河的青年男女一樣親密。
一切昭然若揭,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普通同事那麼簡單。
而且從他們親密無間的態度可以看出,他們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了,很可能他們很早之前就已經陳倉暗度有了一腿,隻是我一直被蒙在鼓裏罷了。
意識到到袁芳很可能很早之前就背著我紅杏出牆和王成春有了一腿,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之後,我心中升起巨大的恥辱和仇恨。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奪妻之恨仇深似海。隻要是個有血性的男人,就無法忍受這種奇恥大辱。
當時,我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衝上前去,把這對狗男女暴打一頓,如果我手裏有刀的話,一定一刀一個把這對狗男女全給結果了,那樣的話我才能感到解氣,也才能像男子漢一樣活著。
就在我準備衝上前把這對狗男女暴打一頓的時候,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女兒貝貝的身影。
想起貝貝,我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
打死了這對狗那女,貝貝怎麼辦?
貝貝是我的骨肉,是我的摯愛,再說,貝貝還小,如果我真的一時衝動衝上前去打死了這對狗男,即使不被槍斃,後半生也將在監獄中了卻殘生,這樣一來,貝貝不僅會失去媽媽,而且還要失去爸爸,成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更何況是連爸爸都沒有的孩子,殺了那對狗男女,我又坐了牢,貝貝怎麼辦?就算是為了貝貝,我也不能這樣做。
還有年邁的父親和母親。
父親和母親都已經是年過七旬的老人,為了我們這個家,為了我們兄弟姐弟幾人,父親和母親操勞了一輩子,沒享過一天福。
尤其是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就在兩天前,弟弟打電話告訴我,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一旦出事,父親和母親怎麼辦?
即使沒把這對狗男女打死,把這對狗男女打傷了,那也是故意傷害罪,民事案立即轉化為刑事案了。這樣一來,事情就會傳的沸沸揚揚,弄的左鄰右舍都知道我的老婆偷人。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時間不長,袁芳偷人的消息就會傳到到我的單位中。
牆倒眾人推,現在正是我走背運的時,單位裏那幫領導和同事知道我妻子紅杏出牆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後,沒準會興災樂禍,甚至有人還會乘機在我的傷口上再給撒上一把鹽。
那樣一來,我的最後一點做人尊嚴,也就喪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