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出差前我已經和袁芳說好了,今天下午從省城回來,如果不回家一趟,袁芳一定會打電話給我,問我什麼時候來,到時候,我該怎麼回答?
思之又思,想之又想,我最終決定還是回家一趟。
下班後,我讓黃夢然、馬千宸和吳豔華他們先去舜和酒樓,自己則來到昨天晚上入住的賓館取行李回家。
靠近家門口的瞬間,我的腦海中禁不住再次浮現出袁芳和王成春在一起大玩曖昧的情景……
想起那屈辱的一幕,我悲痛欲絕,心如刀割,心頭隨之湧起一縷莫名的酸楚和憤怒,恨不得立即衝進家門,將袁芳摁倒在地上,狠狠地暴打一頓,心裏頭甚至產生殺了袁芳的想法,最好是把袁芳和王成春這對奸夫淫婦全都殺了,即使殺了這對狗男女,還解不了我心頭之恨。
但是,我馬上又想起了女兒貝貝和年邁的父母。
貝貝還小,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父母年齡都已經不小了,尤其是母親,長年病魔纏身,禁不起任何打擊。
就算是女兒貝貝和年邁的父母,我也必須忍下去。
我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掏出鑰匙打開防盜門,邁著灌鉛一樣的雙腿,背負著比泰山還要沉重的屈辱跨進熟那曾經充滿溫情,而現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家門……
我跨進家門的時候,袁芳剛從嶽母家接貝貝回到家中。
貝貝剛出生的時候,是我的母親帶地。
那時候,我的母親還沒得病,身體也很健康,故此,貝貝一直由老人來帶。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貝貝過完一周歲生日不久,老人突發腦溢血住進了醫院,從那之後,老人就臥床不起,再也不能幫我和袁芳帶孩子。
好在袁芳母親家就在益陽,而且離我們家不是很遠,於是,我們就把貝貝送到袁芳的母親那,讓袁芳母親幫我們看孩子。
不過,孩子還小,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袁芳的母親那。
再說了,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一天不見就想的不得了,故此,我們早晨把貝貝送到袁芳母親家,晚上下班後再接回來。
和往常一樣,袁芳今天下班後,先到母親家把貝貝接了回來,回家後就走進臥室開始換衣服。
就在袁芳換衣服的時候,我推門走了進來。
聽到開門聲後,袁芳探出半個腦袋。
見是我,袁芳快步從臥室裏走了出來,非常熱情地衝我道:“老公,回來了!”
要是以前,我一定會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上前,張開雙臂,把袁芳緊緊抱在懷中,親她,摸她,甚至會有更親密的動作……
但今天,我沒有這樣做,在那電閃雷鳴的一瞬間,我腦海中禁不住又浮現出昨晚那屈辱的一幕。
想起那一幕,我惡從膽邊生,恨從心中起,真想衝上前去,抬起手,衝袁芳腮幫子狠狠地抽上兩個嘴巴,大罵袁芳不要臉,是婊子,是蕩婦……,把她臭罵一頓之後還不解氣,還得摁在地上暴打一頓,就像國人痛打落水狗一樣,讓周圍的鄰居都知道她是蕩婦,是婊子,讓她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