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非常明顯,今天別玩了,免得傷了和氣。
然而,黃夢然卻不這麼認為。相反,他認為我膽怯了,害怕了,不敢應戰了,開始步步緊逼,一臉挑釁地衝我大聲嚷道:“張恒遠,你猜還是不猜,不猜的話,那就是認輸,輸了,就得把這杯喝了。”
我也火了,感覺黃夢然欺人太甚,但是,我依然耐著性子,語氣平靜地衝黃夢然道:“黃主任,剛才不是說好的嘛,接著猜,猜不出來才喝酒,我不猜了,就算是棄權,怎麼還要喝酒呢?”
黃夢然認定我膽怯了,依然不依不饒,道:“不行,你不猜就是認輸,既然輸了,這一大杯酒必須給我喝下去。”
就在我和黃夢然相持不下,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的時候,孫美琪端起了她麵前的一小杯酒,笑著衝黃夢然道:“黃主任,這樣吧,我再敬你一杯,謎語就不要再猜了。”
黃夢然心裏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火,見孫美琪又站出來橫插一杆子,心裏的火氣似乎更大,一臉不耐煩地衝孫美琪說:“小孫,你要是真心敬我酒,你就把這杯酒幹了,別跟猜謎扯到一起來。”
孫美琪不急不惱,仰頭把杯中酒一口幹了,接著又說:“黃主任,我看大家酒也喝差不多到位了,可以上飯了吧。”
黃夢然手一揮,道:“急什麼?大家還沒有盡興呢。我這個做主任的都不急,你急什麼?別給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一句話把孫美琪噎住了,臉紅耳赤的,站在那裏坐下不是,不坐下也不是。
我看這情形再僵持下去,非鬧翻臉了不可,也罷,既然自己已經趟了這渾水,醉就醉一回吧。於是,我端起了那個大酒杯,陪著小心說:“黃主任,我認罰,怎樣?”
可以說,我把話說到這份上等於給足了黃夢然的麵子,黃夢然要是識時務的話,應該借坡下驢。
這樣一來,事情就會到此為止,彼此都好收場,也不至於鬧僵。
然而,黃夢然得寸進尺,依然不肯罷休,繼續在那裏不依不饒地叫囂著:“不行,你這麼認罰就算了,傳出去還以為我黃夢然欺負你們年輕人,不行,絕對不行,必須猜,猜不出來你再喝不遲。”
孫美琪本來就對黃夢然的行為非常看不慣,再加上孫美琪本身也喝了幾酒,更加看不慣黃夢然的流氓行.為,一時衝動,也不再計較後果,脫開而出:“張哥,猜就猜,真要猜不出來,我陪你一塊兒喝。有什麼不得了的,不就是一大杯酒嗎?”
“好!”黃夢然又倒上了一大杯。“猜出來了我一個人喝兩杯。”
我騎虎難下,暗暗叫苦,心裏道,孫美琪啊孫美琪,你是不是也喝多了,怎麼跟黃夢然這種人一般見識,意氣用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