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宸道:“黃主任去五樓會議室開會去了。”
什麼?黃夢然已經去五樓會議室開會了?難道他已經接到通知?既然他已經接到通知,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呢?
難道他忘了?
這種可能性幾乎等於零。
別忘了,馬紅春是今天早晨才打電話通知的黃夢然,這麼短的時候,黃夢然怎麼可能忘記呢?即使當時忘了,到了會場上之後也能想起來,應該馬上給我打電話,把局裏開會的事告訴我,讓我馬上趕到會場。
潛意識告訴我,黃夢然之所以不打電話通知我,很可能是有意而為之,說白了,就是想整我一頓,讓我在新來的局長麵前出醜,在新局長心目中留下一個極其惡劣的印象,借新來局長的手,殺殺我的銳氣。
意識到黃夢然的真實意圖和險惡用心後,我義憤填膺,怒不打一處來。
當時,我真想衝進會議室,當著領導的麵,與黃夢然理論,揭穿黃夢然的險惡用心和真實意圖。
但是,我很快就打消了這種想法。
因為我非常清楚,我此時找黃夢然理論隻能讓問題更加被動,黃夢然完全可以說忘了,把問題推給一幹二淨。
那樣的話,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到頭來隻會豬八戒照鏡子自找難堪。
而且,這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在一個科室中,正職和副職一旦鬧矛盾發生衝突,不管孰是孰非,不管是誰對誰錯,不管責任在誰,領導大都站在正職的立場上,替正職說話,維護正職的威望和權利,很少有站在副職一邊替副職說話的。
再說了,黃夢然與崔學民和曹文勝等局領導走的都非常近,也就是說,一旦鬧到領導那,到頭來倒黴難堪的還是我這個小學教研室副主任。
冷靜下來之後,我打消了找黃夢然理論的想法,並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今後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盡量不得罪黃夢然這種睚眥必報的小人。
明知一切都是黃夢然背後在搗鬼,但我還不能到領導麵前反應,隻能啞巴吃黃連。
俗話說,唯小人和女人不可養,像黃夢然這樣的小人,得罪不得。
故此,我不無揶揄道:“哦……我想起來了,早晨手機沒電了,開不開機,黃主任一定是沒打通我的電話。”
馬紅春“哦”了聲,道:“既然你是因為沒接到通知才沒過來開會的,就不扣你分了。你馬上過來吧,領導馬上就要過來了,最好在領導過來之前就趕過來。”
我道:“謝謝馬主任,我這趕過去。”
馬紅春道:“快點,我掛了,付主任叫我呢。”
馬紅春掛斷電話後,我急忙走出辦公室,三步並作兩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五樓會議室,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剛坐下,崔學民和李在峰兩位副局長就從會議室外邊走了進來。
緊隨其後的是局長夏冰,夏冰的後麵跟著紀委書記曹文勝、局工會主席牛萬裏、分管財務工作的副局長祁明和分管職業教育工作的副局長張希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