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道:“畢業這麼多年也不來看望老師和師母,今天第一次,總不能空著手過來吧,再說了,這是我們夏局長的一片心意。”
聽說是夏冰的一片心意,杜老師也就沒再說什麼,轉身把我引進客廳,指著客廳裏的沙發,衝我道:“恒遠,坐。”
我順著杜老師手指的方向,坐在了沙發上,坐下來之後,四下裏環視了一圈,沒見到杜老師的,於是轉臉衝杜老師道:“怎麼不見師母?”
杜老師道:“你師母出去買菜去了,聽說你要來,她非常高興,說等你過來後,親手給你做兩個小菜,讓我們師徒倆好好聊聊。”
杜老師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開鎖聲,開鎖聲過後,杜老師的老婆就推門走了進來。
我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迎上前,親切地叫了聲:“師母。”
當初,我在清江師範學院讀書時,因為打乒乓球與杜老師結成莫逆之交,每逢周末和節假日,杜老師都會跑到男生宿舍,叫上我,來到學院的乒乓球館,和我大戰幾個回合,然後拉著我去我家,讓老婆做幾個家常小菜,和我舉杯同飲,邊喝邊聊,當然,聊的最多的依然是乒乓球。
那時候,杜老師住在破舊、狹小、擁擠的講師樓上,杜老師的老婆則在學校辦的一家印刷廠上班,辛苦不說,工資也很低。
不過,夫婦二人對我這個窮學生兼球友,還是非常關照甚至寵愛的。
每逢寒暑假返校,我也照例會從老家帶來些花生、草雞蛋、芋頭一類的土特產送給杜老師我們,每次接過東西,杜老師的老婆的眼睛都會笑得眯成一條縫,從心底裏表現出開心。
雖然已經過去五年,杜老師的老婆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認出了我,臉上隨之綻放出春天般溫暖的笑容,衝我道:“來了,恒遠。”
我急忙謙恭地答道:“來了,師母,我這一來,還要麻煩師母,真不好意思。”
杜老師的老婆笑著說道:“不麻煩。”邊說邊轉臉轉向杜老師,衝我們道:“你們師徒倆坐在這兒繼續聊天,我去廚房給你們整兩個小菜,等會,你們師徒倆好好聊聊。”
我忙道:“師母,要不要我幫忙?”
杜老師的老婆道:“不用,你還是陪老杜聊天吧。”說完,轉身走進了廚房。
杜老師的老婆走進廚房後,我坐在沙發上,繼續與杜老師聊天。
杜老師問了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我一一作答。
不知不覺間,二十分鍾過去了,杜老師的老婆已經做好了四個可口小菜,端出來擺在餐桌上。
擺好菜後,杜老師的老婆回頭招呼杜老師和我道:“老杜,恒遠,菜做好了,你們喝酒吧,有什麼話,邊喝邊聊吧。”
聽老伴說菜已經做好了,杜老師起身招呼我道:“恒遠,你師娘已經把菜做好了,走,我們喝酒去,邊喝邊聊。”
我也沒客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在杜老師的身後,走到餐桌前,坐在杜老師的下屬。
接下來,我們喝邊聊,不知不覺間到了九點半。
見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提出了告辭,道:“老師、師母,時間已經不早,我就不打擾你們。”
杜老師道:“既然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就不挽留你了。”邊說邊站了起來,和妻子孫茜清一起把我送到樓下。
辭別杜老師和師母,我獨自一人沿著學院的小徑向前走去。
學生都已經上完晚自修,在華燈照耀的校園裏,我們恣意表現著自己獨特的張揚方式。
操場上,幾對情侶忘情地摟抱在一起,盡情地吮(雲)吸著那傳遞人間真情的雙唇,雙手不安分地在對方的身上遊走……
而周圍,還有數以百計的圍觀者,可他們根本不在意我們的存在,他們已經摒棄了羞恥,在張揚著自己獨特的個性。
我無意中把目光掃向路旁的草叢中,一對戀人正跌坐在草叢中,男生的手正伸在女生的裙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