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如此說,男人沉思起來。
我不無告誡地提醒道:“不要猶豫了,事情都已經出了,救人要緊啊。”
聽我如此說,男人這才道:“就怕你們送她去醫院的路上再弄出傷來”
“我讓他們小心些就是!萬一叫醫院的車來現場搶救,隻怕記者也跟著來了!”我不無善意地提醒道,並在一旁出著主意:“放心,這事不會讓別人知道的,到了醫院,我就說你是我們的朋友!”
男人沉思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男人點頭後,我立即讓蔣柏平和林誌軍將受傷的女人抬上了林誌軍的車子,並交代蔣柏平和林誌軍兩人,讓他們開車將女人先送到前麵的縣醫院救治,用多少錢他們先給墊上,回頭我再想辦法把錢還給他們。
林誌軍開車走了後,我和男人上了那輛撞扁了車頭的帕薩特,控製著車速慢慢往前開。
等過了山區,蔣柏平來電話告訴我女人已經蘇醒了,看樣子也不太嚴重。
在電話裏,我要蔣柏平每過一個小時打電話來說說女人的搶救情況。
男人上車後一直沒有說話,等我與蔣柏平通了電話後,知道了那邊的情況,便放下心來,不無感激地衝我道:“謝謝你!”
我說:“不客氣,應該的。”接著又道:“等下我直接送你去市裏的醫院看一看。”
說實話,我很想知道男人的身份,可眼下這情況,也不能那麼貿然地問對方。
男人想了想,道:“我叫關若飛,今天真的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隻告訴我自己叫關若飛,至於自己的工作單位和職務並沒有說,但我也不好多問,故此,我順著男人的話道:“我叫張恒遠,是益陽市教育局人事科的。”
到了市裏之後,我按照關若飛的意思,把車開到市第三人民醫院,送關若飛到急診室,經過醫生檢查,關若飛傷情並不嚴重,隻要住兩天院,觀察一下就行。
在VIP病房門口,我看著那一進一出的人,有兩個還是市第三人民醫院的領導,心知這個叫男人的人,好歹也是一個人物。
我正要跟進去,手機卻響了,看來電是蔣柏平來的,忙到走廊裏接電話。
蔣柏平在電話裏說:“那女的已經住院,斷了一根肋骨,頭部也有些受傷,現在情況比較穩定,沒有大問題。”
我對蔣柏平說:“在回來的路上,和車主一聊才知道,原來他是我中學的一個同學,好多年沒有見了,都不認識了。今晚你們就辛苦一下,改天我叫我的這位老同學好好謝謝你們!”
蔣柏平嗬嗬地笑著,說:“要不是你叫停車,我們哪會幹這種學雷鋒的好事?要謝還得先謝你才是!”
我又叮囑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回到病房裏,醫生已經給關若飛打著點滴,那兩個院領導和醫生護士都在。我朝關若飛連做了個“好”的手勢,讓關若飛放心,不要再牽掛那女的……
做完這一切,我向關若飛提出了告辭。
就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關若飛叫住了我,道:“你叫張恒遠?”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叫張恒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