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瑤說:“這也難怪,我們生活在這個一切向錢的看的時代,離了這個錢字,別的什麼文雅的詞兒還真說不過來。”
我說:“隻是國家也好,家庭也好,個人也好,誰離得了這個錢字?”
童瑤瑤說:“這倒也是。”
我說:“所幸上蒼看得起我,賜一個如許可人的女人伴我左右。”
童瑤瑤悄悄笑了,說:“你別臭美,誰伴你左右了?”
這座大堤也不知有多長,不緊不慢地走了一個小時,還看不到盡頭。當然了,我們也不可能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恐怕體力和理智都不允許。見時間也不早了,我便自覺下了堤,出了公園,攔下一輛出租車,打的送童瑤瑤回家。
離童瑤瑤家不遠了,童瑤瑤讓司機停了車。
我知道童瑤瑤還想和我走走路,跟她下了車。來到一棵如蓋的法國梧桐下,童瑤瑤站住了,轉過頭來,衝我說:“師兄,有一樣東西,我想今晚把它給了你。”
我一時也沒明白過來,望著童瑤瑤的雙眼在燈影裏閃著柔光,還以為她準備吻我。
但我的心頭已經漲滿渴望,真想捧住童瑤瑤那張動人的臉,把自己的唇印上去。
不過事情沒這麼簡單,童瑤瑤衝我詭譎一笑,道:“你先把頭給我低下。”
我順從地低了頭。
童瑤瑤滿意地嗯一聲,說:“再把眼睛閉上。”
我知道女人浪漫起來,做什麼事都是花樣百出,故此,我又聽話地閉上雙眼。
可是,我閉上眼睛之後,童瑤瑤卻遲遲沒什麼舉動。
我覺得奇怪,道:“你沒有跑掉吧?”邊說邊睜開眼睛。
我睜開眼睛後看見,童瑤瑤正盯著我竊笑,我不解道:“你笑什麼?”
童瑤瑤忍住笑,道:“不笑了。快把眼睛閉上,不能張開,否則我不給你了。”
我重新把眼閉上。
童瑤瑤說:“這就對了。”
我覺得時間過得真慢,仿佛一個世紀了,還沒得到童瑤瑤所給。我呼吸急促起來,說:“童瑤瑤,我可有心髒病。”
童瑤瑤說:“你急什麼?”
說話間,童瑤瑤伸出一隻手托住了我的腮幫。
童瑤瑤的手托住我的腮幫後,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心想,隻要另一隻手也托過來,她就屬於自己了。
可童瑤瑤另一隻手遲遲也沒動作。
我等不及了,眼皮偷偷地啟開了一絲縫隙。
眼皮偷偷啟開了一絲縫隙後,我才發現童瑤瑤手上拿著一支口紅筆。
我立即意識到童瑤瑤要幹什麼了。
不過我沒有打斷她,閉緊雙眼,再偏著臉,迎向童瑤瑤。
童瑤瑤將口紅筆往我腮上重重一印,然後就格格地笑著跑開了。
我在地上癡立了好一陣。
我覺得童瑤瑤那格格的笑聲在寂靜的夜空蕩漾著,久久沒有散去。
我的手一直摸著腮幫,覺得雖然沒得到她的真吻,但這樣的吻也別有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