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姍姍仰臉看著我棱角分明的臉,感受著我雙臂的力量和有力的心跳,臉上隨之升起一縷紅暈。她閉上秋水般的眼睛,準備迎接我俯下來的唇。
不過,就在我厚重的嘴唇覆向她嬌豔的紅唇時,她又躲開了,把頭埋在了我寬闊的懷裏。
我抱著微微顫抖的趙姍姍,感覺到她豐滿的胸和自己的胸膛已經融合在了一起,仿佛我們在共享一個心髒,共享一個心跳。
我摩挲著趙姍姍光滑細膩的脖頸,止不住的心潮澎湃。
男女之間的感覺真是奇妙,一切的感情好像都是虛無飄渺的,隻有當肉體實實在在的接觸以後,所有的感情才象是有了依托,變得有血有肉起來。
而肉體與肉體這種最原始、最真實的接觸,就像一個冒著氤氳水汽的沼澤,讓人心甘情願地陷進去,再也沒有勇氣去掙脫它。
我禁不住在心中想,我愛懷中這個姓感撩人的女人嗎?
是啊,我愛懷中這個姓感撩人的女人嘛?
我問自己,我不能給自己肯定的回答,畢竟我們都是有家庭的人,畢竟我們之前隻是一般同事,畢竟我們之間不可能有愛,有的話,隻能是欲。
但趙姍姍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和魅力,像一塊磁鐵,牢牢吸引了我。
如果說之前我隻是被她曼妙的身材所吸引,那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在不經意間深深觸動了我的心。
我望著波光瀲灩的河水,感受著懷中女人溫熱而柔軟的肉體,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左手猶猶豫豫地從趙姍姍的腋下遊過來,按在了她結實的胸上。
她好像用出了渾身的力氣,才把自己從我懷裏掙脫出來。她仰起臉,給了我一個淺淺的笑,說:“我們走走吧。”
我點點頭,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為自己剛才的失態後悔不已。難道自己是自作多情?
唉,這個謎一樣的女人。
趙姍姍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嗬嗬地笑著,拉起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你想了解我嗎?”趙姍姍轉臉問沉默不語的我。
“想……哦,不想。”我遲疑地答到。
“嗬嗬,這就對了。”趙姍姍好像對我的回答非常滿意,她停下來,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也不想了解你。但我會記住,有這樣一個晚上,我和一個名叫張恒遠的男人擁抱在一起,那是我今生最幸福的時刻。”
說到這裏,趙姍姍好像忽然激動起來,她再次把臉埋進了我懷裏,圓潤的雙肩開始一下下聳動。
我把上衣張開,裹住了趙姍姍嬌小的身體,感覺到胸前的襯衣被打濕。
不知過了多久,趙姍姍從我懷裏抬起頭來,展現給我的卻是一個燦爛的笑臉。她笑笑地望著我,不說話。突然踮起腳尖,在我額頭上響亮地吻了一下說:“謝謝你陪我,我們回去吧。”
車在金水河大橋上行駛著,從大橋上往下遊望去,城市的夜晚五彩斑斕。一輪蒼白的圓月映在河心,那光芒仿佛一片片閃爍的碎銀,在不安的金水河水裏起起伏伏。我這幾天來首次發現,原來這座城市的夜晚如此美麗!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趙姍姍輕快地說,她的心情這會好像特別好。
“好的。”我回答著,心情卻惆悵起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想,自己現在的心情應該和趙姍姍第一次聽到我說家庭地址時的心情是一樣的吧。
我望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真希望這路永遠也走不完。但是沒有走不完的路。本田雅閣到了我家樓下,停了下來,趙姍姍轉身看著我。
“你到家了,”趙姍姍說。
“謝謝你。”我說。
“我回去了。”趙珊珊說。
“好的,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我說。
趙珊珊點了點頭,“嗯”了聲,便打轉方向盤,沿著來的路原路返回。
直到趙珊珊的車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我才轉身向樓上走去。
第二天,我剛回到單位,付小兵就過來通知我,到會議室開會。
會議是夏局長親自主持的,議題隻有一個,就是全體幹部職工都要站在講政治的高度,組織好這次中小學生三下鄉活動。
散會之後,夏局長把我、付小兵和李元吉單獨叫到她的辦公室中,一再強調這次活動的重要性,並要求我們一定要做前來益陽觀摩指導活動領導的接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