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還是我打破了沉默,提出聽幾支曲子。
趙珊珊也讚同,招手喊來酒吧的公主,讓公主開了音響。
一支舒曼的輕音樂隨之響起來,酒吧裏頓時溢滿那隨意蕩漾著的旋律。
在溢滿隨意蕩漾著的旋律中,我和趙珊珊兩人孩子一般沉浸在這美妙的音樂裏,偶爾相視一笑,舉杯輕輕一碰,隨之喝呷上一口甜美芳香的紅葡萄酒。
聽著動人的音樂,品著香醇的紅葡萄酒,我禁不住在心中暗想,美酒美樂美人,這是一份多麼絕妙的組合?人生有這三美相伴,其複何求?
就在我坐在那裏癡想的時候,趙珊珊忽然站起來,走到酒吧中間的空地上,舒展了修長的腿臂,悠悠轉了一圈,然後回到我身旁,擺擺手,向我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道“張科長,陪我跳支舞,怎樣?”
我點了點頭,笑著應道:“美女相邀,榮幸不已,樂意奉陪。”
邊說邊站了起來,和趙珊珊一起滑入到舞池中,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當初在省城師範學院讀書的時候酷愛運動,沒事經常參加體育活動,身體協調性極好,而且那時候省城正好大興跳舞之風,學院裏的年輕老師也都喜歡跳舞,故此,每到周末,學院年輕老師和不少的學生聚在學院餐廳裏學跳舞,就是在那段時間,我學會了跳舞,而且交誼舞跳得還非常不錯,曾被係裏推薦,接受音樂係舞蹈老師半年多的培訓後代表係裏參加過學院的交誼舞比賽,參加完比賽以後,我就不喜歡和一般的女生跳舞了,跳舞是一種享受,若跳得不好,則純粹是一種折磨。見趙珊珊跳得還不錯,我便加大了難度,變幻了步伐,隨著節奏在場中靈活的穿梭,兩人見縫插針,全場飛旋。
一曲終,趙珊珊情不自禁讚了我一句:“張科長,你的舞跳的真好,什麼時候學的?”
我道:“上大學的時候學的,那時候,正趕上省城大興跳舞之風,學校裏的年輕老師也都喜歡跳舞,一到周末大家就聚在一起學跳舞,我們這些學生也跟著我們一起學,有時男的跟女的跳,有時幹脆男的跟男的跳,女的跟女的跳,我就是在那時候學的。”
趙珊珊道:“你別說,我也是上大學時學會跳舞的,那時候學跳舞之風特別濃,隻要到周末,大家都聚在一起學跳舞。”
我順著趙珊珊的話道:“中國人什麼都是一陣風,舞風一下子吹了過去,後來大家改唱卡拉0K,搞得街頭巷尾到處都是卡拉OK,0K時興了一陣沒多少人感興趣了,大家打起麻將來,打得昏天黑地的。”
趙珊珊說:“看起來打麻將這股風要經久不息了,尤其是機關單位,隻要閑著沒事,四五個聚在一起,打的是不亦樂乎。”
我說:“這是因為打麻將的套路跟中國人的習性太相近。”
趙珊珊說:“可不是?打麻將不僅要靠技巧,還要有定力,同時還要有手氣,命運在可琢磨不可琢磨之間。四個人各霸一方,各人一手,相互保密,隻能暗中算計,不可眾人共謀。摸得好牌,恨不得馬上攤牌,早早把人家兜裏的鈔票掏出來。摸得差牌,和牌無望,就專打臭子,自己得不到好處,也要讓人家占不著便宜。”
我說:“你對麻將還很有研究嘛。”
說話間,兩人來到卡座上。
因提到麻將,我給趙珊珊說了一個關於麻將的笑話,說是兒媳跟公公一起打麻將,兩人都抓了好牌。公公運氣好,幾圈下來就大牌落聽,隻要把幺雞抓上來就可攤牌了。公公是個牌精,推斷出下麵還有三張幺雞,所以信心十足。可一連出了兩張幺雞,不是被上手抓走了,就是到了對家手裏。公公還是不急,因為我知道還有一張等著我。坐在下手的兒媳見剛才兩張幺雞一出來,公公臉上就放光,就知道我是要幺雞了。正好她也落了聽,也想和牌,見兩張幺雞公公都沒抓到,開玩笑說:“公公,另外那隻雞雞藏在窩裏睡大覺,恐怕不會出來了。”公公說:“會出來的。”依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隻是幾圈下來,那張幺雞始終不肯浮頭,倒是一連抓了兩張兩粒,對家和上手就笑我說:“你真大方,把兩粒都打了,你豈不一粒都沒有了?”說得兒媳掩嘴而笑,伸了手抓進一張牌。正好是那張幺雞。公公和不了牌,兒媳的希望也就更大了,她得意地把手心的牌攤開給公公看,說:“公公看見沒有?你的雞雞被我抓到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