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淨想這些，難怪你老婆昨晚打我老婆電話問是不是真要出差。”史玉祥和趙大可經常混在一起，家裏人都相互熟悉。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平常有什麼私底下的活動，都是事先串通好的，免得到時候後院起火。
“沒辦法，男人嘛，也算是男人的一種專利。”趙大可嘴裏不服輸地說。
……
說說笑笑間，車子沿著山陰縣那寬敞明亮的街道往前行駛，沒走多久就來到山陰縣教育局。
山陰縣教育局人事股副股長王立軍早已在大門迎著。
我們的車一停穩，王立軍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我們車門前幫我們拉開車門，一臉堆笑道：“貴客光臨，歡迎歡迎啊！”
王立軍打開車門，趁我和史玉祥兩人還沒有下車，就探著身子進車裏問候，顯得非常熱情。
山陰縣教育局人事股股長謝堂彬與史玉祥是多年的老朋友，以前史玉祥下來，謝堂彬都會來見他，今天他沒看見謝堂彬，便低聲問王立軍道：“怎麼不見謝大股長？”
“謝股長要我代他向幾位領導請個假，今天正巧縣裏一個副縣長到局裏來開研討會，他要做專題彙報，實在脫不了身，還請三位領導多原諒。”王立軍一邊與我和史玉祥握手，一邊解釋道。
“這是說哪裏話，是我們來打攪你們才對，我代表市人事科，感謝王股長。”我微笑著與王立軍握手，握手時，我完全能感受到從王立軍的手心傳遞過來的熱情。
王立軍接著說：“幾位領導一路上都辛苦了，先去辦公室喝杯茶，等下去賓館休息一下。工作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除了縣裏的調研工作，還要到基層學校裏去訪問和抽樣，要收集一些真實的數據，我知道這一塊的工作馬虎不得！”
走進辦公室，大家落座後，王立軍開始給我們倒水泡茶。
喝著茶，王立軍再一次表示熱烈的歡迎，並把山陰縣的師訓工作向我們做了簡單的彙報。
彙報結束後，王立軍笑著衝我說：“張科長，您看我這人就是性子急，領導們來了都沒有休息一下，就著急彙報工作。”
我笑著說：“王股長，我們不過是工作的地點不同，工作性質都一樣的，你開口閉口領導領導的，可生分得很。當然，也是我們工作沒有做好，平時大家各忙各的，在一起的時間少，今後到市裏可以打我電話，或打他們的電話都一樣，我們就免了什麼領導不領導的，大家都是同事，都是朋友嘛！”
史玉祥順著我的話說：“是啊，王股長，我們張科長說得不錯，領導領導的，聽著不舒服。大家都是熟人，親熱點不好嗎？”
王立軍嘿嘿地笑了兩聲，說：“你們是市局下來的，怎麼不是領導呢？既然兩位領導都這麼說，我也隻能順您的意思，叫您張科長，怎麼樣？”
我笑著說：“論年紀，王股長比我大，論工作資曆，我也沒有辦法跟王股長比，其實我認為你叫我小張就可以了！”
王立軍似乎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說道：“張科長，您可別說那樣的話，我不就癡長幾歲，多為人民服務幾年麼，哪裏敢在你們市局領導的麵前托大？”
我見王立軍這麼說，知道再推托，就更顯得生分了，便道：“我們還是先談談工作吧！”
王立軍清了清嗓子，接著說：“山陰縣師訓工作這樣出色，難怪市局領導點名要我們到山陰縣來。聽王股長介紹這麼好的經驗，我們要好好總結，在全市裏進行推廣介紹，讓其他縣市都向山陰縣學習啊！”
說完後，我讓史玉祥也談點看法，史玉祥順著我說的話，再補充了兩點，把山陰縣師訓工作又提高了半個檔次。
開始一見麵，大家還不是正式的工作，隻是先定出個調子來，我和史玉祥都把山陰縣的師訓工作捧得很高，王立軍沒有理由給自己打嘴巴，笑嗬嗬地表示感謝。
談了一些人事的工作後，我們就說到益陽市和山陰縣的風土人情。
王立軍看了看時間，不失時機地說：“張科長，我們先到賓館裏去歇歇，等研討會結束後，再向各位領導彙報工作。”
我說：“好，客隨主便。”
王立軍笑著說：“早就聽說張科長為人和氣，今日一見，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張科長，下次我去市裏，一定要拜訪您！”
我說：“我們之間說什麼拜訪不拜訪，都是工作。相互支持工作，工作也有人情嘛。史科長在這點上是我學習的榜樣呢！”
史玉祥笑著說：“張科長這是謙虛，在局裏說到張科長，上上下下誰不敬佩？我最佩服張科長這種既年輕有為，又能力強、思想活躍、不擺架子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