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剩下我和平媛媛兩人。
當偌大的酒店門口隻剩下我和平媛媛兩人之後,我尷尬不已,不知道該不該把平媛媛送回去,而且,我心裏還有一絲擔憂,把平媛媛送回去,遇到她的家人怎麼辦?
就在我猶豫不決,躊躇不已的時候,平媛媛抬頭望了我一眼,幽幽說道:“怎麼,怕被拐賣嗎?”
我不好再說什麼,隻好拉開駕駛室的門,坐進駕駛室中……
平媛媛也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了副駕駛中。
“你住哪?”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平媛媛。
平媛媛並沒有告訴我自己住在哪裏,而是不經意地掃了我一眼,幽幽道:“恒遠,還記得汶河邊的南江路嗎?陪我去汶河邊的南江路走走,好嗎?”
汶河是橫穿河陽縣縣城的一條小河,而南江路是順著汶河修建的一條景觀路,路兩邊載滿了法國梧桐樹和各種花草,南江路和汶河之間還鋪有草坪,環境清幽,是青年男女談情說愛的最佳去處。
對於汶河和南江路,我太熟悉了。
當初,我在河陽縣一中讀書的時候,我經常和平媛媛一起來這裏散步,這裏見證了我與平媛媛相親相愛的曆程,這裏曾經是我們的共同的樂土,是我們的歡樂伊甸園,是我們抒發情感的徜徉地。
記得有一次,我和平媛媛來這裏散步,平媛媛突然在後麵大叫自己的腳崴了,非得讓我把她背到河邊的石凳上。
我把平媛媛背在背上,平媛媛卻伸手到我腋下騷他的癢,於是我們都大笑著躺倒在了草地上……
這些,仿佛都發生在昨天,平媛媛當年開心的笑聲似乎還停留在南江路旁的樹枝上和輕輕流淌的河水中,餘音未斷。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眼前的平媛媛也已經不再屬於我,而是屬於另外一個男人。
想到這裏,我心裏突然升起一縷莫名的傷感和酸楚,還有哀傷。
不過,我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是送你回家吧?”
“怎麼?不願意?”平媛媛歪著頭,美麗的大眼睛直盯著我,幽幽道。
“不……不是吧……我是怕你回家晚了,你家裏那位吃醋。”或許是怕平媛媛誤會,我急忙解釋道。
“吃醋?誰吃醋?我現在一個人,沒人吃醋。”平媛媛苦笑著說。
我心裏一顫,試探著問道:“你愛人呢?”
“你是說我前夫吧?”平媛媛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恨,道:“已經離了,半年前離的。”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平媛媛已經離婚了,怪不得這麼晚了她還不想回家,還叫我陪她一起去汶河邊的南江路走走,原來,她已經走出婚姻的圍牆,成為不受婚姻圍牆限製的自由人!
我很想問問她為什麼要離婚,又怕勾起她的傷心事,故此,我忍住沒有問下去。
我不問,並代表平媛媛不說,平媛媛隻是略微停頓了一下,就接著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離婚嗎?”
接下來,也不管我想不想知道,就打打開了話匣子,把自己為什麼和前夫離婚的原因告訴了我。
原來,她離婚是因為前夫背著她在外邊包二奶,而且還和二奶生了兒子。
她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就和前夫大鬧一場後提出了離婚。
當然了,紅杏出牆的是她前夫,她前夫自覺理虧,就把大半的家產都給了她,才打消了她鬧上法庭的念頭。
“其實離了也好,兩個人同床異夢,勉強下去也沒意思。”平媛媛滿臉傷感,幽幽說道:“隻是,我覺得自己好失敗,論樣貌我不比那狐狸精差,論能力就更加不用說了,我打理著幾間工廠,而她之前不過是個在酒店裏端盤子的服務員,一個月都掙不到一千塊,那混蛋怎麼就會看上她?”
平媛媛雖然嘴裏說無所謂,但說到傷心處,還是止不住輕聲抽泣起來。
我最聽不得女人哭,更何況這個還是我曾經深愛過的初戀情人。
我禁不住長歎一口氣,溫柔的將平媛媛擁在懷裏,輕輕拍著平媛媛的肩膀,在平媛媛耳邊柔聲安慰道:“媛媛,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我不管你曾經過得怎樣,但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有我,你的苦我來為你背,你的委屈我來為你分擔,你受的傷害我來為你撫平,我更不會讓任何人再來欺負你。”
聽到這番話,平媛媛頓時衝進了我的懷裏緊緊抱住他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