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最鐵的關係(1 / 2)

我這邊和陸啟光說著話,趙珊珊那邊幾番推讓也收下了。然後跟陸啟光幾個一一握過手,走下錦繡山莊的台階。

走出好遠了,陸啟光他們還站在山莊門口的霓虹燈下,揮動手臂目送著我倆,仿佛送別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我和趙珊珊隻好一次又一次回過頭去,高揚著手臂,向他們致意。

走出他們的視線後,趙珊珊說:“看上去,他們好像蠻真誠的。”

我說:“那還用說麼,不真誠一點,能讓我幫他們聯係業務嗎?”

趙珊珊說:“你已經答應幫他們聯係業務了?”

我說:“到時候再說吧。”

很快來到寬闊的新街旁,我們停下腳步,往兩頭望了望。我說:“往哪裏去?”

趙珊珊笑道:“你不是說要去楓林苑小區嗎?”

我也笑了,說:“還真的去楓林苑小區?”

趙珊珊說:“不去楓林苑,那去哪?”

我掏出手機,看看上麵的時間,說:“才八點半,我們到益河大堤上去走走吧?據說大堤最近嵌了瓷磚,我還沒去過呢。”

趙珊珊表示讚成,我們一起來到益河大堤。

這裏屬於城鄉結合部,白天車輛行人不少,此時已經比較安靜了。

我們邊聊邊上了益河大堤。

益陽城遠遠地落在了身後,眼前是迷蒙而寬闊的河麵。河心有漁火點點,近岸則倒映著明麗的燈光和綽綽約約的堤影。河水無聲地湧動著,看不見翻滾的波浪,卻能感覺到它那深沉的呼吸。也許是離城太遠的緣故,除了我們兩位,河堤上再沒有第三者,大堤仿佛是專為我倆築就的。

我們在護欄邊佇立片刻,感受著益河的氣息,爾後踏著堤上的瓷磚,在幽暗散淡的燈影裏,在剛剛栽下的樟樹和棕櫚之間信步向前。

一時都變得無語了,惟有橐橐足音敲擊著他們的心緒。這是一份多麼美妙的夜色!我天天呆在城裏,好久都沒感受過這樣的寧靜和幽邃了。偏了頭去瞧趙珊珊,隻見她身姿婀娜,步履悠閑,似比我沉浸得還要深。

我想跟她說些什麼,又不忍打破這份難得的夜色,隻得伴隨其側,緩緩前行。

最後是趙珊珊先開了口,她說:“你怎麼不說話?”

我側過頭去,說:“本來想跟你說些什麼的,卻怕自己粗鄙,張口便落人俗套。”

趙珊珊說:“這也難怪,我們這些人天天呆在機關裏,離了權外,別的什麼文雅的詞兒還真說不過來。”

我說:“隻是國家也好,家庭也好,個人也好,誰離得了這個財字?”

趙珊珊說:“這倒也是。”

我說:“所幸上蒼看得起我,賜一個如許可人的女人伴我左右。”

趙珊珊悄悄笑了,說:“你別臭美,誰伴你左右了?”

這座大堤也不知有多長,不緊不慢地走了一個小時,還看不到盡頭。

當然不可能一直這麼走下去,恐怕體力和理智都不允許。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便自覺下了堤。

這已是遠郊了,沒有公共汽車,的士恐怕也想不到這裏會有生意。在路旁遲疑片刻,我們朝著來時方向往回走去,好像要這麼一步步走回去似的。我說:“你還堅持得了嗎?”

趙珊珊說:“堅持不了,也得堅持呀。”

我說:“堅持不了,我背著你走。”

趙珊珊說:“你敢嗎?”

我說:“這荒郊野嶺的,我有什麼不敢的?”又朝前走了幾步,後麵響起了馬達聲。回頭一瞧,是一輛俗稱慢慢遊的小三輪。我對趙珊珊說:“看來用不著我來背你了。”

攔住小三輪。登上小三輪,我們並排而坐。我順便將兩旁的門簾拉下,裏麵成了一個封閉的小世界。司機聽說要去市中心,說隻能到城邊,到城裏要罰款的。

我說:“到城邊再說吧。”

司機這才加了油門,小三輪突突著朝前奔馳起來。

因為是遠郊,路麵不太平整,小三輪有些顛簸。我生怕顛著趙珊珊了,忙對司機說:“慢點慢點,我們不急,你急什麼?”

司機說:“兩位客人真有意思,人家都覺得慢慢遊太慢,你們卻嫌快了。”油門還開得那麼大。

我說:“你是怕耽誤下趟生意吧,給你加五元錢。”

司機這才減了油門。

車速一慢,就平穩多了。我看一眼端端正正坐在一旁的趙珊珊,將頭往後靠靠,說:“好久沒坐這種車了,其實若沒急事,坐慢慢遊比坐的士還舒服些。”

趙珊珊說:“你到市政府建議一聲,讓慢慢遊進城吧,這樣你便天天都有慢慢遊可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