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涵怎麼會不知道她想要出的話是什麼,但是她不想聽,哪怕時間來得急,她也會去堵上她的嘴,因為那些話,根本不配從她口中出。狠狠的搽去眼淚,因為她不配得到她的情意,在這北國的皇宮之中,充滿了欺騙的意味······
太醫裏裏外外的進出,麵色都無比的凝重,現如今宮中朝中都已經傳出了蘇若涵是個紅顏禍水,危急到了他們神聖的王。讓下百姓都為之彷徨失措。但是她此刻什麼都不在乎,隻是在乎夏楮墨能不能活著。隻要活著什麼懲罰她都認。空有一身的醫術,能救下奇毒,病症,但是如今,隻是眼睜睜的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夏楮墨什麼事情都做不了。甚至前邁一步的力氣都沒有。
那是一個月前,本應該是洞房花燭夜的夜晚,那個賭注定輸贏的夜晚,夏楮墨認認真真的出:“你可知道我不惜為了你可以失去生命。”本以為他隻是信口,竟然沒有想到,他果真會這麼做,這種負疚感很是惱人,哪怕立刻死在劍下,也不希望背負著他這麼一個債,任誰都知道,這個債如今怎麼得都還不了了。
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了:“夏楮墨······現在怎麼樣了?”
任太醫多麼的不屑一顧於她,也都還顧念著她現在還是王後的緣故,道:“北皇此刻失血過多,由於劍身整個刺穿了王的身體,所以現在很不樂觀。”
“不管有什麼方法,定然救活他,如若不然,你們都要陪葬。”她朝著屋內的太醫怒吼著。但是眼淚流了出來,如今自己還有什麼臉麵這些話,若真要陪葬的,隻有自己了。
看著一盆一盆的水被端進端出的,裏麵承載的都是他身體裏麵的血液,那個本以為威風凜凜的北國帝王,那個輕浮千萬的夏楮墨。
扶起層層沙曼,無力的走了進去。太醫為為之一振道:“王後,請您出去,現在······現在這裏。”
“失血過多是麼?”蘇若涵斷然的打斷了太醫的話,又一遍的重複道:“失血過多是吧!我來補!”看著太醫的醫藥箱內有上好的雲南白藥,回頭叫道:“鸞鳳。
鸞鳳在屋外,聽到蘇若涵叫喚,馬上跑了進來,道:“姐。”
“回去取淩鳳丹去!”蘇若涵道。鸞鳳馬上轉頭跑了出去。片刻才回來,已然滿頭大汗,遞了過去道:“鸞鳳,淩鳳丹取來了。”
這淩鳳丹是宮中上好的續命丹藥,這麼多年來也隻是練就出來三顆,她意外的情況下得到的,所以希望這丹藥可以救夏楮墨一命。
蘇若涵正要把淩鳳丹送如西涼王的口中,眾位太醫都紛紛上前製止道:“王後,此物是何物?”
蘇若涵並沒有理會他們,隻是把丹藥送入了他的口中。取了雲南白藥灑在了他的傷口上,他定是很疼吧,如若不然怎麼會眉頭緊皺著,半刻也不舒展開來。
把手指放入了唇邊,淡淡的笑了笑,繼而咬破了食指,頓時鮮血直流,太醫紛紛上前道:“王後?您這是?”
把那留著血的手指放在了夏楮墨的唇邊,笑道:“不是流血過多麼?”抬眼看去道:“現如今你們可有其他的法子補血?”
太醫搖了搖頭道:“北皇,現在昏迷不醒,上不可用虎狼製藥,所以沒有其他的法子。”
蘇若涵又問:“夏楮墨他現在命懸一線,可有脫離危險之法?”
太醫又搖了搖頭道:“沒有,隻能聽由命。”
蘇若涵淒慘一笑,道:“好個聽由命!”蘇若涵笑了笑。屋內頓時鴉雀無聲,都隻是紛紛站著,低著頭,像是要都想要把地看穿。
時間過去了一分一秒,力不從心,看著手指上麵的血液流動的逐漸緩慢了,取了一旁的刀子,猛然朝著手心劃去,鮮血又多了起來,攥拳把血引入他的口中。
鸞鳳留著眼淚道:“姐,您這樣也是危險的。”鸞鳳看得出來蘇若涵是真心想要救夏楮墨的,畢竟這段時間,姐在這裏改變了不少。
蘇若涵並不開口話,現如今沒有任何人趕來勸阻。終於她暈倒了一旁,眾人手忙腳亂的撫著蘇若涵趕往金殿一旁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