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楮墨有些震驚的看著她,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鸞鳳是我的人的。”
蘇若涵卻淡淡一笑,道:“這個其實很簡單呀,我在北國的時候鸞鳳那個時候應該在沐國的,可是她卻出現在我的身邊,這樣的巧合莫不是太過兒戲了。”
夏楮墨卻淒然一笑,道:“原來,什麼事情都隱瞞不住你。”
“鸞鳳她應該很的時候就跟著你,那個時候你是太子,她是奴婢,甘願為了你去他國當細作,這樣的情誼你可知道,若你真的懂,那麼就請給鸞鳳一個位份吧,夏楮墨,好好善待鸞鳳,因為她也是可憐的人。”
夏楮墨看著鸞鳳跪在地上,他內心是十分震撼的,蘇若涵看透了一切,對於感情她似乎能夠拿捏一切,可是麵對自己的喜歡,她卻望而卻步了,隻因為中間隔著一個沐長卿而已。
日夜兼程趕路,不曾休息,汗血寶馬也已經累到精疲力盡了,蘇若涵忍心在繼續讓汗血寶馬繼續飛奔,便在一山間放了它,讓它自由的在山間生活,徒步下山到鎮子上,買了一匹馬,蘇若涵並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找沐長卿,隻是她日夜兼程,就是希望可以盡快找到他,可是當她看見原本繁榮的沐國的城樓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是漆黑的顏色,被大火燃燒的痕跡,裏麵不用過去看也知道是一片的廢墟,而曾經,她就居住在這裏。
農田裏的山莊她也去過,可是依舊什麼都沒有,她突然害怕了,原來地之大,若是想要找一個人真的不容易。
街道之上開始飄著雨,那樣的雨滴落在身上很涼很涼,可是蘇若涵的心卻在這個時候更加涼。
遠遠的就看見街道上一個絕美的女子牽著一匹馬在街頭處看著城樓出神,而四周商販都已經去躲雨了,隻有她悄無聲息的站在原地,讓雨淋濕自己。
蘇若涵的臉上有著焦急的神情,豈不知她身後的一座茶樓裏麵,在二樓的方向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那眼眸因為雨水的原因,看不清那人現在的麵部表情,可是身旁的男子卻道:“少主,真的不現身嗎?”
其實早在夏楮墨下旨昭告下蘇若涵已經身染癔症離世的消息的時候,沐長卿就知道,其實是用另外的一個方式放過蘇若涵,讓她離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為什麼好好的北國的皇後不做,還要離開呢。
沐長卿透過細細的雨水看著那被雨水淋濕的身影,狹長如同獵鷹一樣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來,掩飾去了深邃的眸子之中的戾氣,薄薄的唇緊緊的抿著,冷峻的臉上有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寒冷,仿佛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溫文爾雅的沐長卿,現如今的戾氣早就讓他變了。
沐長卿輕輕斜眸了一下,看著那身影依舊站在原地,不成移動過,他內心還是疑惑,到底為什麼?她既然走了,為什麼要回來,蘇若涵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薄唇淺淺揚起了一抹笑意,道:“正清,你去暗中觀察她一下。”他再也不相信她了,誰知道她突然出現是出於什麼目的。
“是,少主。”
沐長卿看著正清離開的方向,他才拉回了視線,可是背著光影他的神情,依舊看不清楚任何的思緒。
突然他起身,走向窗邊,看著外麵那一抹的嬌俏影子,他隻是靜靜的站著,猶如帝王一般看著下麵的人,菲薄的唇角微微揚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眸子深處,也有著一絲的察覺不到的笑意。
這個時候大雨越下越大,突然街道上出現一個百姓穿著的男子,那男子看不見容貌,隻是打著雨傘走到蘇若涵的身邊,似乎跟她了什麼,蘇若涵回頭,那眼中哀傷的神情,縱然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沐長卿也可以看清楚,他不會忘記,蘇若涵這樣的容顏,這樣的神情,隻要她想,恐怕世間沒有任何的一個男子會抵禦了她如此的神情,都會愛上她吧。
果然,那個陌生的男子寧可讓自己全部淋濕在外麵,也要把雨傘都打給她,這樣的伎倆,蘇若涵你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