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卿聽著她的話,內心卻有一絲的疑慮,可是隨即卻想到信中寫的字眼,他迫使自己不應該如此輕信她,他吃的虧還少嗎?他失去的還不夠多嗎?可是……他鬆開了手指的力道,指腹滑過她眼角的淚水,就如同早晨一般,很隨意卻透著壓抑,“我不喜歡女人在我麵前哭,以後……在我麵前,收起你的眼淚!”
“以後在我麵前,收起你的眼淚!”
“收起你的眼淚……!”
蘇若涵咬了唇,他的話就像是一把鋼刀一樣,她死死的盯著沐長卿,因為太過用力,牙齒磨破了唇瓣,頓時,鐵鏽般的血腥的氣息蔓延在口腔裏,那樣的氣味在這樣的氣氛下,讓她想要作嘔。
沐長卿看了她一眼,把蘇若涵現在的情緒全部收入了眼底,他猛然轉過頭去,因為他壓抑不住還是想要去上前擁抱她的想法。
蘇若涵則是淒然一笑,隨即她搖搖晃晃的退離他身邊略微遠了一些,笑道:“沐長卿,沒想到你如此的不信任我,不過如此一來,也好。”這樣她就有足夠的勇氣離開他,從此再也不願記得這段愛恨情仇的癡念,也將全部都忘卻,隻是這麼想著,她的心還是隱隱作痛,原來,想要割舍放棄也是如此的艱難。
沐長卿則沒有回頭,他隻是冷冷的態度,完全跟以往的他截然相反:“你以為你現在想走就可以走了嗎?做夢!”
“我沒有想要走的意思,不過我會把誤會全部都解釋清楚,讓你沐長卿看清楚,縱然你不是殘廢,你的眼睛也是瞎的!”悲哀的自嘲滑過眸底,倔強的逼回了方才的酸澀……
“隨你!”
僅僅兩個字而已,僅有兩個字,這是沐長卿消失之前丟給她的字。
兩之內,蘇若涵並沒有離開蔓藤山莊,因為蘇若涵知道,現在憑借著她的本領是無論如何都離不開這裏的,更何況,她一定要讓沐長卿看清楚,到底是誰在暗處陷害她,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蘇若涵根本忘記不了,當沐長卿給她看那封信的時候,她內心是如何的翻湧如同江濤湖海,難道他真的認為那信中所的是真的嗎?
“長卿親啟,娘希望你能明白,蘇若涵早已經跟北國勾結,她回來是為了報仇的,她早已經算計好了一切,從南國的一切初始都在她的算計之中,隻要兒能看清她的真麵目,娘死而無憾,許秋水絕筆!”
許秋水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嗎?還是她一早就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生什麼事情,所以才寫了這封信,蘇若涵心中疑慮重重,她覺得許秋水雖然高深莫測,但是這樣的絕筆信想必她不會寫,越想越覺得這裏一定有什麼蹊蹺,可是現在被關在這裏,必須要出去才可以解釋清楚,但是現在沒有辦法離開。
蘇若涵在屋內來回踱步,看著門口嚴格把守著人她知道,硬闖是不行的,突然就聽見外麵有人聲的交涉,隨即就聽見外麵的人打開門鎖的聲音。
屋內幽暗的燭火根本不能看清楚來人是誰,但是從外形來看,就知道來人是一名女子,等那人走近,蘇若涵才看清楚,有些疑惑道:“翠蘭。”
翠蘭回頭看了一眼外麵,從袖子中拿出一個錦盒,她壓低聲音道:“蘇姐,現在你十分危險,必須離開。”她隻是了這麼幾句話之後,就把另外一個手的籃子放在桌子上,聲音略微大了點道:“蘇姑娘,這裏是一點吃食,你還是吃點吧。”著,就不再看蘇若涵了,率先離開了房間。
蘇若涵手裏麵的錦盒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她不知道翠蘭為什麼要送這個過來,這裏麵到底放著什麼,疑慮之後,終於打開了,裏麵隻是放著一個迷香,還有幾個字:“今晚上是最佳時機。”蘇若涵覺得奇怪,但是還是收下了。
屋外月色已經漆黑如墨,隻見一個涼亭的方向有一名男子正在屬下舞劍,動作行雲流水十分幹練,這個時候男子仿佛感覺到了什麼,快的收了起來寶劍,卻看見來人是正是碧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