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及其安靜。
李泯的軍隊雖然刀劍不離身,睡不脫衣,但始終是要睡覺的。
龐大的軍營,隻剩下站崗的數人未眠,但也卻哈欠連天。
士兵們都以為:已經在城中了,還那麼警戒幹嘛...
夜,包裹著大營口站崗的兩名士兵。
說是站崗,其實早就蹲在地上了,誰會那麼有力氣,站一個晚上?
士兵甲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蜷縮麻木了的雙腿,問向另一名士兵:“喂,兄弟,你不困嗎?!”
“困啊...”士兵乙的回答更似**,有氣無力。
“哎喲...困死了...”士兵甲將腿伸回,然後起身去小解,邊走邊繼續抱怨。
“咦!不如這樣。”士兵乙忽地興奮。
“怎麼了你?”士兵甲的聲音隨著隨著‘嘩啦’聲傳來。
“不如這樣,我們一人睡半晌,交替著,如何?”士兵乙在黑夜中挑了挑眉毛。
“我先睡,你先守著。”士兵乙繼續道:“睡一半,然後你叫醒我,我再守,你再睡。”
“....”
“別不說話啊,如何?”士兵乙才發現,自己說了一大堆,士兵甲始終沒有回複,甚至連‘嘩啦’聲也沒有了。
士兵乙感到奇怪,摸著黑向士兵甲剛才尿尿的地方走去。
“....喂!”士兵乙對著一條溝呼喚,剛才記得士兵甲就是在這裏尿尿的。
看著一條深黑的溝的輪廓,士兵乙繼續喊道:“死了你...?”
士兵乙突然感覺有些害怕,這剛才還活生生的人...消失了?
忽然,一抹白光閃了一下士兵乙的眼睛。
他以為是士兵甲在給他開玩笑,便說道:“你...”
隻說了一字,士兵乙便斷了呼吸。
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一指深的傷口,被劃破的頸動脈不斷有鮮血流淌出。
臨死,他才知道,那抹白光,其實是刀劍反射月亮的光。
“快...快...快...”成群的黑影陸續閃進大營。
溝內,一具無頭的屍體歪斜地躺著,而這赫然就是士兵甲的屍體了。
夜空沒有任何星星,隻有輪明月,淡然地注視著這一切。
於途的大營中,燈火通明。
“哼哼哼....”於途喝了口茶。徐玉在他麵前安靜地站著。
於途顯得一臉邪氣,道:“李泯怎麼也不會想到,今晚我便會取他性命!”
“他身邊的那名年輕人要不要也....”徐玉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嗬嗬...你多慮了。那人看似也不過二十歲,充其量是李泯身邊的一位隨從罷了。”於途一臉輕鬆,隨意的策劃著劉尹的生死。
“但我總感覺他沒有那麼簡單....”徐玉皺眉道:“我甚至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少有的氣場...”
“哦?”於途輕笑道:“真有那麼神奇麼?”
“你大可不必多慮,區區一個小子而已。別忘了,城南可是我們的地盤....我就不信了,今晚的數百位高手,還擺平不了一個小屁將軍?”
李泯軍隊大營中...
那幫黑影殺戮著一個又一個的崗哨。很快,整整一座大營中,沒睡的,都死了。
那群黑影很快圍向李泯的營帳。
黑影竟然有百餘人,手裏皆提著短刀,泛出冷冷的光。但他們眼中的冷光甚至比短刀上的白光還要冷。
一個似乎是領頭的黑影,向著營帳做了一個手勢。
手勢剛畢,三個黑影瞬時閃進帳內,且沒有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