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生當著這麼多人麵前,罵這個女生是賤人,婊子,一副激憤的模樣,像極了被汙蔑後的過激反應。
“我沒有,我看到是你跟在他身後,趁他不注意伸手推他的。”女生有些膽怯,一張臉也被罵得通紅。
男生自持沒有其他人會說是自己做的,斥問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推的,有什麼證據?不能你說是我推的,那就是我推的,我還說是你推的呢。”
聽了男生的斥問,女子欲言又止,隻是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絲毫沒有開口的打算,又把話憋回去了,黯然的搖搖頭,說:“沒有證據。”
“哼,沒有證據,就敢隨便汙蔑人嗎?”男生得理不饒人,指著女生說,“今天你得給我一個交待,不然就是鬧到教官那去,我也要找你算賬。”
圍觀的人對著兩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大都說女生不該隨便汙蔑他人。再說把人推下滑坡這種事,一不留神可是會造成傷亡的,這種責任,誰也承擔不了。
葉輝全城看著兩人的對峙,他自己也沒有完全正確的把握。
隻是,女生那副膽怯,鼓起勇氣和堅定,委屈深深印在了葉輝的眼中。對於她來說,葉輝隻是一個陌生人,而有人想要把葉輝推下滑坡,不管目的是什麼,都不該是一個小女生可以摻合的了的。但是出於本心的善良,她頂著壓力和膽怯,仍然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
在葉輝看來,這些都足以讓自己稍微相信她所說的話。
而反觀那個男生,對於女生指責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言語不堪,意在誅心。
他並沒有正麵回應女生的指責,而是把目標轉向女生,把大家的注意力從一開始的自己身上轉移到女生身上,這其實就是一種逃避。
況且,男生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眼神裏流露出的得意和慶幸也讓葉輝有些不懂,他覺得這個男生覺不像場麵看上去這樣簡單。
葉輝把陳亞東叫道身邊,低聲說:“我覺得這個男生有問題,極有可能就是他推我的。”
陳亞東一驚,問道:“你確定?你跟他有什麼矛盾嗎?”
葉輝搖搖頭,有些迷惑,說:“我也不知道,我都不認識他,不過這件事,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恐怕很難有結果。”
陳亞東問道:“那要不要跟教官報告一下,發生這種事,應該讓教官知道,不然你不是白白受這麼大的危險?”
葉輝心想,把這件事報告給教官,教官或許有什麼辦法,再不濟,以教官的老練,這個男生或許受不了那麼大的壓力,會自己坦白,想到這裏,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個端坐在椅子上,給他莫大壓力的任飛教官。
可是一旁女生柔弱的模樣,也讓葉輝一陣不忍,他看得出來,這個女生性格應該算是內向,不善表達,但是又非常善良。這種人或許可以承受一時的委屈和壓力,但是這種委屈和壓力會沉積在她的心裏,遲早有一天會爆發出來,葉輝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這個女生會發生什麼事。
“還是算了吧。”葉輝平靜的說到,揉了揉自己的腿和腰,說道,“反正也沒有什麼大礙,這件事能不讓教官知道,就不讓教官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