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這時來到了主帳前,主帳裏依舊鼓聲震天,絲毫沒有停息。白衣少年帶頭要進主帳,兩名守帳的士兵用長矛擋住了他們,厲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白衣少年大聲斥責:“我是朝廷委派的巡查使,快去帳內通報一聲!”
有一個士兵說:“你有什麼證件能證明你是巡查使?”董誌勇擼起了袖子,咬牙切齒地說:“大人,不用跟這兩個呆瓜廢話!直接闖進去!”
白衣少年對董誌勇說:“你不要衝動,既然他們要看就讓他們看。”白衣少年從懷裏掏出了令牌遞到士兵手裏,守帳的士兵翻來覆去地看著令牌,然後其中一名士兵說:“按照軍營規定,凡進出軍營者一律搜身。”
小蓮聽說要搜身臉色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右手握緊了劍柄,董誌勇早已按捺不住怒火,上前緊緊揪住這名士兵的衣領,嚇得這名士兵冒汗不敢說話,董誌勇狠狠地說道:“你們有完沒完,不要欺人太甚!這位是朝廷委派的巡查使,你們敢這樣怠慢他,難道不想活了嗎?”
另一個士兵拔刀大聲喊道:“你們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界!你們難道反了不成!來人啊!有人要刺殺將軍!”剛喊完在場二百多名士兵“呼呼呼”地拿著大刀就跑過來站在了白衣少年等人的麵前,黑壓壓的一片,氣氛非常緊張。
這時白衣少年的隨從走到士兵們麵前手指著士兵們大聲喝道:“大膽!放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正在這時,從主帳裏走出來一名小個子小校,也就二十來歲。
他沒好氣地衝白衣少年和董誌勇等人喊道:“你們隨我進來!”董誌勇心裏很不是滋味,這都是什麼軍人,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簡直就是一幫兵痞。白衣少年,隨從,董誌勇和小蓮走進了帳裏,帳裏的情景讓白衣少年十分動怒,臉色一下子就青了。
蘇定甩了甩手,跳舞的歌女和拍鼓的士兵們低著頭很有順序地走出了主帳,蘇定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拱手向白衣少年滿臉堆笑道:“本帥不知巡查使大人來此有失遠迎,望請恕罪。”
白衣少年義正言辭地說:“這次我是奉命前來調查地方的民情和軍務,調查出來的結果特別是你的軍隊很讓我失望。”蘇定笑了笑,說:“大人,什麼事情讓你失望呢?”白衣少年反問蘇定:“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跟我這兒裝糊塗?”
蘇定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說:“本帥真的不知,本帥隻知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麵指示本帥在這裏鎮守亳城,本帥一直好好地呆在這裏。”白衣少年質問蘇定:“你是怎麼當守將的!整日裏沉湎酒色,不理軍務。還有你帶的兵像一盤散沙遍布在亳城的大街小巷,更有的士兵竟然欺壓百姓嚴重擾亂地方治安,你作為他們的上級,你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管管嗎?”
蘇定聽完勃然大怒,右手食指指著白衣少年說:“巡查使大人,請你不要用這種口吻和本帥講話,你雖然官比本帥大,但你是個文官,文官在本帥麵前是沒有份量的。”白衣少年這時也急了眼,氣衝衝地對蘇定說:“蘇定!你竟敢藐視朝廷派來的欽差,你簡直太狂妄了!”
蘇定聽完哈哈大笑,說:“本帥就是這樣蠻橫,你能奈我何?在大王麵前揭發本帥嗎?你可不要忘了,大將軍惡來可是大王的心腹之臣,本帥也是惡來大將軍的心腹愛將,你掂量著辦吧!”
白衣少年氣得臉都紫了,怒氣衝衝地對蘇定說:“你和惡來乃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東西!”蘇定的臉沉了下來說道:“看來今天你們是出不了這大帳了,不過你們放心,本帥會對外宣稱你們是被土匪殺死的,朝廷會撫恤你們家屬的。嘿嘿嘿!”
董誌勇咬牙切齒地說:“看來我要大開殺戒了。”說完,董誌勇“倉啷”一聲拔出古天玄鐵劍欲拚個魚死網破,小蓮也“倉啷”一聲拔出寶劍怒視著蘇定和他的士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