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玲菲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傷勢嚴重,流血過多,一個晚上過去,依然在還處在昏迷過程中。
救下胡玲菲的黑臉男子,此時守在她的身邊,替她把脈,眉頭緊蹙,手指在脈搏上也是動動彈彈。
“這丫頭的經脈怎麼這麼混亂,不過看生命特征卻也沒什麼大礙。”黑臉男一臉狐疑。
作為一名醫者,還有就是第二境圓滿的修士,意氣合一,修成真元內丹,把脈這點事情,自然是不在話下。隻要意念一動,胡玲菲的體內的元氣,脈搏跳動都能一清二楚。
達至這一境界,已然成為宗師級別,甚至有著秋風未動蟬先覺的心靈直覺,這類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小丫頭,你這條命還真是硬,流了那麼多的血,傷勢又那般嚴重,能夠活過來,不容易。”黑臉緊皺的眉頭並沒有鬆開,但黑臉男釋懷了些。
天色已經發白,照往常黑臉男早已經出門,出船到了蘆葦塘的某個角落了,然而此時院落的院門依然關閉著。
夏日的南風翻過圍牆吹進了院落。
庭院裏有一顆樹,這顆樹在院落建成前,這顆樹便已經存在了,並非黑臉男在院落建成移植過來的。
這顆樹比較大,能夠遮住院落裏一大片麵積,樹下有一個秋千,算是建成房屋後改裝上去的。
然而在這顆樹上,早已飛來了一隻信鴿。
黑臉男走了出來,擺了擺手讓信鴿飛到手中,取出了信條。
“帶著傷勢都要趕過來,看來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可想而知。不過一個能獲得首榜首名的人,我倒要見識見識。”這黑臉男抬頭看著麵前這顆大樹。
“秋夕,你收了一個不錯的徒弟呀。”黑臉男擺了擺頭。
這些年一直在外漂泊,做了很多事情,但也感覺有很多事情沒做。
很多年前,他是一個宋王朝內廷裏的禦醫,是一名醫官,然而他不是宋朝人,而是大雲王朝的人。
他在宋王朝內廷的目的便是打探消息,在他暴露後,便從內廷裏逃了出來,換名改性,來到了這裏生活。
抬月是他現在的名字,很久以前他並不叫這個名字,至於以前那個名字,他似乎都快要忘記了。
抬月望天,思鄉心切。
不過他的醫術依然的十分高明,在隱居的這些年裏,他的醫術更是精湛。
走進房舍,抬月便拿上自己的細針,開始為胡玲菲進行針灸,在一次次下針的時候,都有著真元通過細針傳遞進胡玲菲的經脈裏,那些已經插入胡玲菲穴位的細針一根根的在那裏震蕩著。
對於針灸,不同的醫學體係,下針手法便有不同。
…
…
清晨的陽光升起,照射進院落裏,那個叫阿容的女子,也已經來到了院落給胡玲菲換藥。
這個喚作阿容的女子,是黑臉男隱居於此認識的第一個人,也有可能是最了解他情況的人,或許也有可能是他在這裏認識的最後的一個人。
樹蔭下抬月泡著茶水,看著天際,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他想的事情絕對離不開他的劍法,還有就是胡玲菲被刺殺的這件事情的本身。
因為宋朝已經有很多年來都沒有修行者來大雲王朝了,兩國之間雖無戰事,外交方麵也無交惡,但是修行者卻不怎麼通行兩國,重要的是修行者不會通行兩國來殺一個人這麼不起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