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概才3點吧……”
我走到了窗台,用窗簾擦了擦窗戶上的水汽。
股間的汙液順著大腿內側留著……
黏黏的液體掛在我的銀發上,並貼在我的背上。
淚水無法控製的流著……模糊的氣泡侵占著我的視野。
赤紅的眼,在玻璃的反射中,黯淡著,就仿佛期待過以什麼一般。
“啊~嗬嗬,這就是命吧……”
「嘿嘿。」我假裝著笑容,望著玻璃對麵那半透明的自己。
“苦笑的樣子,仍然很可愛。”
我對自己現在這一副‘悲傷的樣子’無理由的自嘲著……
我打算找一下衣服,畢竟裸著也不是事,畢竟一會兒要來人了,畢竟我逃不走了。
可是回身走道的時候,我無意間、或者說故意的踩到了一位紅發的侍女軀幹。
“what?”
腳下感覺到冰冷的感覺。
我下意識看了一下,在朦朧的月光下,一張清秀的麵龐,麵色鐵青。
“哎?……”
一個恐懼的念頭浮在我的心頭。我俯下身子用手指放在她的鼻子前,又抵在她的脖頸。
“沒有呼吸!沒有脈搏!”
我立刻又去確定了另外兩個人。
“果然都死了……全掛了!!”
我佇立在昏暗的房間裏,不知所措。
從脊背一瞬的涼意讓我感受到公主的惡意。
“嗬嗬……原來不僅是把我送過來當談判禮物……而且還把我設計成替罪羊啊……”
偵探遊戲的玩家直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體現……我無力的笑了笑。
“看這個樣子,大概是魔力中毒,畢竟這些人都死了,隻有我沒事,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可能麼?”
“難道巧露為了我特意給了我阻止毒發的魔法?嗯——確實也有可能。”
但不論是怎麼回事,我屠殺的罪名是逃不了了。
“全府上下全死了,而隻有一位血色雙瞳的人活下來了,凶手還能是誰?在這個萬惡的中世紀,僅憑這一點就足夠給我定罪了。”
“嗬嗬……”
我木納的戳在彌漫著死亡味道的房間裏。
聽著走廊外快速接近的盔甲聲、腳步聲、指揮聲。
“啊……來人了呢,這才3點吧,居然就來人了,嗬嗬嗬……這誣陷也太明顯了吧,嗬嗬……”
我清楚的明白,並更加確信這是公主的詭計了,但我也深深的明白,這件事情,我根本解釋不清。
我隻能,等待著死亡的審訊。
【九十九此刻莫名的微笑著,可愛的笑著,完全不像是迎接死亡之人的笑容。】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士兵衝了進來。
他們二話不說,將那個電擊項圈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用刀子隨便在床單上捅了三個洞弄了個衣服給我披上,便將我押走了。
……
這就是我現在要被火刑的原因,嗬嗬……真是莫名其妙,為什麼要殺死我。
我盯著腳下的火,火焰順著我這破床單衣服爬升著……
一簇簇照亮灰色的世界的火焰,即將燃盡我的世界。
我盯著在一旁提著熔岩巨劍的公主,她在提防著我。
我被死死地固定在十字架上。
早被凍僵的足跟、腿部因為烈火產生如同傷口撒鹽一般的劇痛。
“火燒的感覺啊……”
我沒有任何想法……
我很生氣,但是我卻沒有力氣去發泄。
我全身好冷,但我卻沒有力氣去打顫。
我全身被燒得好疼,但卻沒有力氣掙紮。
“雲大哥啊……你不是說你會保護我麼?然而你現在人呢?”
我絕望的盯著遠方的天空,心裏居然還想著將軍。
反正我沒有任何掙紮的能力了,又冷,又痛,還不能說話。
“灰色的遠處,將軍,你是否還能趕來呢?”
“安娜啊……你在哪裏呢,嗬嗬……”
我來這兒的一路不停地在心裏呼喊著,然而沒有用,沒有回答。
……
冰冷的風捶打著早已冰冷的身體,冰冷的心裏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被冰冷的黑色籠罩。
如同暴走的前夕,我眼中隻剩下一個個赤發的紅魔族以及圍繞在身邊的烈火。
“為什麼,安娜,你還沒有來啊,再不來我真的要被烤熟了。這可不是第一次見麵斷手斷腳,缺血昏迷,可以用再生術治愈啊。這要是燒成灰了,你可救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