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公子還真是好雅興。”
葉天龍眯著眼睛走過去,聲音不大不小,卻讓涼亭處的候遠,身體一顫,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葉天龍?”
他扭頭看去,果然是葉天龍,就站在不遠處,目光帶著些許戲虐。
“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
葉天龍有些好笑,厲聲道:“當初在幫戰的時候,你找人圍殺我的手下的時候,可曾想過幹什麼?不瞞你說,今天我是來殺你的。”
“你要殺我?我爹可是堂主,和你同級,你殺了我是要觸犯幫規的……你……你……”
說著說著候遠有些說不下去了,葉天龍是什麼人?現在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去幫主,誰都無法奈何他。
光是手下的黑鐵兵甲就讓世人膽寒,更何況本身這人就是一尊殺神?
“葉堂主……”
啪。
候遠直接跪下了,跪倒在葉天龍麵前,哭道:“當初我不知葉堂主的能耐,得罪葉堂主,我已經知道錯了,還請葉堂主大慈大悲,放過我這一次。”
“大慈大悲?”葉天龍笑了,他像是大慈大悲的人麼?當初從幫戰離開的時候,他已經宣判了候遠的死刑,隻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罷了。
“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就像是邢修死後,再也無法複活一樣,不拿你的腦袋祭奠死去的人,我始終無法安心。”
葉天龍血刃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手中,細長的刀口,透著暗紅的顏色,刀身像是浸泡在血水裏多年的鐵器一樣,帶著一種陰沉可怖的感覺。
他一步步走過去,身影越來越近,就像是大山一樣,壓在候遠的胸口,甚至有些喘過不氣來了。
就像是被某種氣機鎖定,整個人連動一動手指頭,都格外的吃力,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葉……葉堂主……殺了我,你會觸犯幫規的,你……你難道就不怕幫主責罰?你這是不把巨鯨幫的規矩放在眼裏。”
候遠快哭了,滿臉的驚恐,卻因為無法動彈,隻能僵在原地,任由葉天龍一點點的靠近。
“錯了,我不是不把巨鯨幫的規矩放在眼裏。”
葉天龍的刀已經舉起,帶著一股旋風,突兀的落下。
哢!
候遠的腦袋,滾落在地,血噴灑而出。
深深地吸了口氣,抓起這個腦袋,葉天龍冷冷的道:“我是不把這天下的規矩放在眼裏。”
他走了,拿著一個頭顱,一步步的走出侯府。
來到門口的時候,守門的小廝看見葉天龍,還想打個招呼。
但看見他手上血淋淋的人頭時,整個人愣在原地,咕嚕的咽下一口口水,隻感覺背後升起一股涼意,如同墜入深淵一樣。
“這是……候遠少爺的人頭,這人不是候遠少爺的朋友麼?”
腦袋像是抹了漿糊,小廝隻感覺暈乎乎的,一直到葉天龍遠走,都沒有回過神來。
不久。
街道上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黑壓壓的兵甲,像是烏雲一樣籠罩整個侯府,這些兵甲的鐵甲上,還有許多未幹的血跡,刀口甚至還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