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葉天龍每天躺在病床上接受著醫生的檢查和療養,再也沒有受過任何的刑罰。
葉清舞時不時的派查理過去看一下葉天龍的情況,但是也沒有過更多的詢問,就像每天探視病人一樣。
一個禮拜後,葉天龍慢慢的可以坐在門口曬太陽,查理來的次數也逐漸的減少了,而葉天龍每天在護理人員的陪同下,在門口一坐就是一整天。
這天下午,葉天龍照慣例坐在門口曬太陽,腿上放著一條毛毯,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突然,葉天龍感覺有人擋住了自己眼前的陽光,但是並沒有動,而且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
“葉天龍,感覺如何?”葉清舞淡淡的開口說道,“本來還享受著陽光明媚的大好天氣,突然間眼前出現了一片陰影,是不是很不好受?”
葉天龍閉著眼睛慢慢的說道:“眼前出現一片陰影並不假,而且也是人為的,但是隻要心裏沒有陰影,那自然也不會難受到哪裏。”
“你還真的是會安慰自己。”葉清舞笑著說道,“短短這麼長時間內受了這麼多的刑,天天又接受者醫生的治療,如果我要是你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你並不是我。”葉天龍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再者說了,你並不是我,你本來就想讓我嚐一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就算我一心求死,你也不會讓我死。”
這時,葉天龍旁邊的護理人員給葉清舞搬來了一把椅子,葉清舞坐在了葉天龍的對麵:“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螻蟻尚且貪生,你怎麼會一心求死。”
“求死不難,求生才難。”葉天龍搖了搖頭說道,“換句話來說,你葉清舞舍得讓我去死嗎?”
突然聽到葉天龍說了這麼一句,葉清舞淡淡的笑了笑:“怎麼樣,非洲的太陽跟華夏的太陽比起來如何?”
“炙熱,但是卻一點都不溫暖。”葉天龍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願意在這種地方生存的人,除了本地土著之外,就隻有你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
葉清舞點了點頭:“是啊,我本來就是一個流浪兒,本就是無家可歸的,所以在哪裏生活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區別。”
“心中冷的像一塊堅冰,被非洲炙熱的太陽曬了這麼長時間都無動於衷。”葉天龍笑著說道,“看來,此生你都注定寒冷。”
“你不要給我講這些聽不懂的話。”葉清舞看著葉天龍慢慢的說道,“從一心求死到現在劫後餘生,你竟然領悟了一些佛門的真諦。”
這時,葉天龍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葉清舞:“這跟真諦不真諦並沒有什麼區別,這隻是把之前無法想通的東西想通了而已。”
“是嗎?”葉清舞看著葉天龍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從華夏萬裏迢迢的跑到非洲,就是來想通一些東西的。”
“你把我一個將死之人費盡心力的救了回來,難道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嗎?”葉天龍看著葉清舞淡淡的說道,“倘若我沒有任何的價值,你還會讓我安安穩穩的在這裏曬太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