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布達佩斯風雪下的更大了，葉天龍跟著張振川回到了他所住的地方，一處很簡單的閣樓裏。
進去之後，張振川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痕和鼻血，然後把閣樓裏的爐子重新燃了起來，閣樓裏才稍微暖和了一點。
“剛才挨打的時候為什麼不還手？”葉天龍站在門口看著一直在忙活的張振川開口問道，“你好歹也是上過警校的人，會打不過幾個小混混？”
張振川拿著酒精擦拭著自己臉上和胳膊上的傷口，慢慢的開口說道：“年紀大了，打不動了，況且那些小混混也隻是求財，我沒有財讓他們打一頓也沒什麼，又不會致命。”
“你沒有財？”葉天龍靠在門框上開口說道，“我可是記得當初你離開的時候葉雲曼給了你好幾個億啊。”
“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張振川把棉簽扔到了垃圾桶裏，看著葉天龍開口說道，“不嫌棄我的閣樓小的話，進來坐吧，把門關上屋子裏會暖和一點。”
葉天龍看著張振川沒有多說什麼，走進屋子裏輕輕的把門關上，站在狹小的房間裏沒有多說一句話。
“我這兒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坐。”張振川不知道從哪兒拉出一張凳子放到了葉天龍的前麵，“好像也隻有這張凳子了，我剛擦幹淨了，你別嫌棄。”
“張振川，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葉天龍看了一眼麵前的凳子開口問道。
張振川坐在床邊上看著葉天龍笑了笑：“我變成什麼樣了？”
“我知道你在布達佩斯，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變成這樣。”葉天龍慢慢的坐到了凳子上，然後看著張振川開口說道，“剛才在我從餐館裏麵跑出來你跑掉之後我一直在想，會不會是我看錯了，那個流浪漢真的不是你。”
“這有什麼不好的？”張振川笑著搖了搖頭，“我有的吃，有的穿，想幹嘛就幹嘛，也不用擔驚受怕，這就是我一直很向往的生活啊。”
葉天龍盯著張振川：“挨打也是你很向往的生活嗎？”
“這是個意外而已。”張振川笑著搖了搖頭，“可能是因為風雪天氣路上的人太少了吧，他們才會選擇打劫我一個流浪漢，平時根本沒有人願意多看我一眼。”
“這就是你給我的全部解釋嗎？”葉天龍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你讓火鳳凰給我發了那個視頻，是讓我來看看你現在落魄的樣子嗎？”
聽到葉天龍說了這麼一句，張振川在身上的兜裏摸了半天，然後從兜裏摸出了一盒煙，點燃了一支，淡淡的笑著說道：“那你覺的我給你發那個視頻的用意何在呢？”
“張振川，我現在沒心情，也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扯這些沒用的。”葉天龍透過煙霧看著張振川開口說道，“你要知道，是你讓我來匈牙利的，不是我追著喊著要來找你的！”
張振川點了點頭：“我知道你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而且我也知道你看到那個視頻之後肯定會來匈牙利的，但是千算萬算我還是沒有算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