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雲城距離此處不遠,以王一、司馬月二人腳程,即使不施展三裏一步功法,大半個時辰也便到了!
陽雲城真的是一座小城。
與星月城差不多。
大陸上這樣的小城萬萬千千,每個小城,每天都發生這樣那樣的故事,但是今天,對於陽雲城陽雲宗來說,注定是不尋常的一天。
時間還未到正午,陽雲城中眾修士便覺得有些異樣。
說不清這異樣究竟來自哪裏,總覺得心底裏發慌。
晉江樓的大掌櫃正趴在新近相好上的翠微樓姑娘彩蝶身上耕耘,沒辦法,家裏母老虎看的緊,隻有借著白天這光景扯個謊,溜出來一時三刻,鸞鳳雙飛彩蝶齊鳴。
晉江樓的大掌櫃正身心怒放,忽覺得脊背發涼,頭一個意識便是家裏的那頭母老虎尋到了這,一時心神失守,便直接泄了。弄得身下姑娘彩蝶甚是不滿,但是念在那數十顆下品靈石的份上,還是強顏歡笑,口中違心誇讚些“真棒,真厲害”般說辭。
卻未想得晉江樓的大掌櫃從此不舉。
鄭屠正提著刀。
鄭屠可不是普通的屠戶,鄭屠是一位靈修中品修為修士,在這陽雲城,靈修中品修為便是不俗,但是鄭屠卻有個特殊的癖好,便是殺豬宰羊,每日裏不屠個三五隻,便覺得手癢難耐,索性便做起了屠夫的行當。
今日晨時,鄭屠已經宰了三隻豬,卻不曉得為何,今日城中那些小修們對這平常不大會動的豬肉倒是上了心,還未到晌午,三隻豬便早早售賣光了,鄭屠正欲再宰一隻,忽然覺得手一哆嗦,心中一個冷顫,仿佛那些死在他手裏的豬羊都會來向他索命一般!
鄭屠愣了愣神,將手中刀擲在地上,從此再未殺生。
楊銘才起床。
楊銘已經是聖修下品修為修士,本不會對床這種東西產生依戀。
但是,楊銘還是喜歡在微冷的夜窩在床上的感覺,這讓他感覺到安全、溫暖。
楊銘知道,這是自己心中的那個疙瘩在作祟,楊銘早就想將這個疙瘩解開,但是,卻始終解不開。
楊銘有些納悶,自己已經身為陽雲城第一大宗門陽雲宗的宗主,為何還記掛著大幾十年前的往事不能放手?
要知道,當年那幾個人,早已經黃泉路上做了伴!
楊銘才起床,楊銘有才起床的資本,陽雲宗外有大長老,內有大管家,一切都有條不紊,楊銘為何要那麼操勞?
“隻是那個黑袍使……”
想到黑袍使,楊銘皺了皺眉,十幾年前,不知道哪裏來了個黑袍修士,自稱黑袍使,黑袍使修為高絕,逐一挑戰陽雲宗眾人,一出手便將眾人徹底製住,可是,黑袍使卻並不圖什麼,即使楊銘以陽雲宗為獻,黑袍使甚至連眼都未眨一下。
最終,這名黑袍使便成了陽雲宗暗中的太上長老。
隻是,雖然占了這個名,黑袍使卻絕少來到陽雲宗,即使來,也便隻是交代些任務,甚至還會帶來些市麵上難以交易到的法寶、丹藥。
原本楊銘還覺得黑袍使對於陽雲宗有所圖,但是仔細思量才發現,陽雲宗根本入不了那名黑袍使的眼,黑袍使隻是想借助陽雲宗的手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