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徐鈴幾乎整天泡在小旅店中;淩風不能沾水,她就打好熱水,讓他擦拭身體;每天的三餐也是她全權負責采辦;淩風看到這些隻能暗自歎氣,而徐鈴卻仿佛樂在其中。
這天吃過晚飯,淩風看著忙著收拾碗筷的徐鈴,“好了,你也別太忙了,這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你回去吧,明天我就會早早地返回學校的。”
徐鈴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哪有這麼快就好了的?我看還是在這裏再休息幾天吧。”
淩風搖了搖頭,“我還沒有脆弱到那種程度,以現在的恢複情況看,隻要不發生劇烈的動作,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你已經在這裏待了好幾天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徐鈴想了想點頭道,“好吧,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早晨我來這裏接你。”
“其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需要人來接的;”徐鈴絲毫不讓步地說道,“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我會早早地過來,你先休息吧。”說完不等淩風再反駁什麼,已經穿衣離去。
淩風看著禁閉上的房門,“有人掛念的感覺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深夜,小旅店中一片安靜,客人們都早早地上chuang休息了;忽然一個黑影從二樓的窗戶一翻而入,躡手躡腳地走到淩風的房門前麵,從口袋中拿出一根細細的鐵絲慢慢地搗弄著;“啪”地一聲,房門輕輕地打開了,這個人托著門把沒有發出一絲響動就來到了屋內。
黑影站在屋內靜靜地看著床上的淩風,裂嘴陰陰地一笑,從身後的背包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步步來到床前,黑衣人舉起手中的匕首猛地刺了下去。
鮮血一下子噴了出來,而同時黑衣人也感覺到一隻手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腕,“還想做垂死掙紮嗎?”黑衣人獰笑道,手裏的匕首又是連續地落下,感覺到手腕上的力量慢慢減弱,直到送開不動,黑衣人才抽回了匕首,喃喃自語道,“可惜了老張,這小子是很能打,可是論起暗殺,還不是手到擒來。”
擦了下匕首上的血跡,黑衣人無聲無息地退到房門處,拉開房門就退了出去;猛然間黑衣人的瞳孔一陣收縮,慢慢地回過身,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床上;月光下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正微笑著看著自己,手裏還舉著一個圓筒模樣的管子;黑衣人再也支撐不住,慢慢地滑倒在地,不醒人事。
“哦”黑衣人呻吟了一聲,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已經被緊緊地捆綁在椅子上,微弱的燈光下一個身影背對著自己正擺弄著什麼東西。“你是誰?”黑衣人啞著嗓子問道。
那個背影轉過身子,微笑地看著黑衣人,“你來我這裏,反倒問我是誰?”正是剛才那個少年。
黑衣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是淩風?剛才我已經..........”
淩風擺弄著手裏的匕首,“你已經把我殺掉了,是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黑衣人喃喃自語道,“我明明已經插到了,而且流了好多血,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淩風笑著搖著手指道,“嘖,不知道當初是誰教育的你,難道沒有人告訴你要愛惜小動物嗎?”
“小動物?”黑衣人盯著淩風說道,“難道.............”
“還不算太笨;”淩風指著床邊,那裏正躺著一隻血肉模糊的兔子,“本來是送人的禮物,現在被你弄成這樣,你說怎麼賠我?”
黑衣人怨毒地看著淩風,“算你小子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