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闌尾樓已經存在了十幾年,起初是棟空樓,漸漸的就有人搬進去了,我估計這棟樓堅持不了多久,樓身都有些搖搖欲墜。
而端木森就住在這棟爛尾樓的三樓。
樓道裏黑不溜秋的,這會樓裏的大部分居民都已經關燈睡覺了,好在手機裏有個手電筒可以照亮。
憑著記憶,我一路來到了三樓304房前,如果我沒記錯,端木森的家應該就是這間了。
屋內一點動靜和光亮都沒有,看樣子端木森和她女兒應該已經睡了。
這是急需,所以我也顧不上什麼禮貌問題了,如果端木森知道了我要幹什麼,他應該會無條件的支持我吧。
畢竟他和我爸是那種關係,而且地頭蛇被拔出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但是他雖然會無條件支持我,可並不代表他會和我站在一條線上,這人的聰明比仗義更甚,如果他覺得我絲毫沒戲的話,那就有點難辦了。
可我敲了兩三分鍾都沒有人來開門,而且屋內依舊絲毫響動都沒有。
難道家裏沒人?或者說都睡的太熟了?
也是,畢竟現在都已經接近轉點了。
我之所以會選擇這麼晚才來,一是因為白天端木森不一定會在家,而且我怕被地頭蛇的小弟看見。
這不能算我自己作,畢竟現在我的時間很緊迫,容不得有一絲浪費時間的插曲出現。
現在我怎麼說也是來小鎮這二十幾人的核心頭腦,我在這等著天亮端木森起床合適嗎,顯然不合適。
而扣屎龍就更不靠譜了,誰知道這孫子等著等著會不會一個不耐煩就跑去照顧地頭蛇的生意!
想到這,我正準備給林填打個電話讓他叫各兄弟過來守著的時候,端木森的家門竟然悄無聲息的被打開了!
一個滿臉淤青卻掩蓋不住美麗的女孩膽怯的站在門內怔怔的看著我,許久才疑惑的說:“長,長順哥?”
這不就是端木森的女兒,端青兒嗎?
在我的記憶中,端木森雖然和我爸一樣好賭無賴沒老婆,但是在對待後代的問題上比我爸強多了,我從來沒聽說過端木森虐待過端青兒。
可端青兒臉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臉上都這麼多傷痕,身上那還用說嗎?
要非說我有發小的話,那就隻能是端青兒了,雖然我們兩從小就認識,可也沒什麼太多的交際,因為我們的家世是那麼的相同,兒時的我們都是生活在陰影之中,都有些自閉。
而我因為去了天門所以已經從陰影裏麵走了出來,可端青兒顯然越來月嚴重了。
見端青兒認出了我,我趕緊朝扣屎龍使了個顏色就走了進去扶住端青兒問:“青兒妹妹,你這是怎麼了?端叔叔打你了?”
我剛問完,端青兒竟然一下鑽進我的懷裏就開始抽搐,口齒不清的說道:“不,不是我,我爸打我,是,是彭峰!”
我愣了愣,從端青兒開門看到我,到現在止不住的哭泣,前後不過三十秒,這就說明端青兒這股悲傷已經壓抑了很久,而我就是釋放這股壓抑的釋放器。
如果不是黃冰雅,或許我現在哭泣都沒人來管我,想到這,心裏不由的一陣心疼,我伸手輕輕拍了拍端青兒的後背,試圖緩解一下她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