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隻是聽得那些傷者,都是來自南沢,再加上澤九在柏昌醫院,所以,才問一下而已。”
張末笑著看向張雲立,那俊朗的麵上看著似有佛光。隻是,他眼裏的不喜,從現場的氣氛,倒是可以見得。
張澤九是張雲立的二子。如今被張末提起,卻見張雲立臉上神色一頓,隻片刻,卻是恢複如常。
澤九在醫院當醫生,是他自己選擇的。這個孩子無論是謀略,還是膽識,都在澤天之上。三年前澤九突然放棄自己的權利,倒是省去了族中風波。
自古家族無筋骨血肉之情。見著張澤九如此懂事,張雲立在惋惜之時,卻又倍感欣慰。
隻是這人竟然還把手伸到他兒子那裏去了。他都不知道的事情,這張末,倒是知道的清冷。
還柏昌醫院?
柏昌醫院的事情,也是這張末可以插足的?
“澤九未曾和我提起。不過,他醫院的事情,應該很忙。”
張雲立泡了一杯茶水,低頭看那杯中茶葉漸漸暈開,卻是不再看向張末。
張雲立大概五十幾歲。對於張澤九,他是老來得子,說不疼愛是假的。他如今風輕雲淡的回答,隻想避開這張末的話題。
張末聽罷,一張俊臉頓時柔和了下來。他手腕上是一縷佛珠,那紅繩露了出來,再配著黑色的中山裝,說他是一個俗家弟子倒是不為過。
張雲立心中,隻暗歎這人,是隻厚臉皮的老狐狸。
這張末學二哥學了那麼多年,終於騙得老爺子給他分了10%的股份,就這一點,足以見得此人心機之重。
關於股份的事情,他也曾旁敲側擊的規勸過老爺子,可他,卻偏是不停,硬生生的舍了那麼多股份出去。
10%?
哪個旁支手裏的股份超過3%的?
此人野心勃勃,若是他手裏有足夠的閑錢,買動那些個閑散股東,收購他們的股份,到時候,是不是還要和他這個家主分庭抗禮不成?
“也對,他可是張家出的第一個醫生。倒是許久未曾見到過他。偶爾來一次,竟然還未遇到,真是可惜。”
張末品了品茶,那麵上浮現出惋惜的模樣來,倒似真的一般。
不過,話題總算是從南沢轉移開來了。說是老爺子的生辰,那自然就該談這件事情。
生意的事情,就該在談生意的地方解決,如今這個地方,又不是給他立威的!
“老爺子壽誕的時候就可以見到了。到時候大家好好的聚聚。”張雲立笑道。
他看向那空著的正席,劍眉卻是皺起。他那眉與張澤九極其相似,兩人模樣也像,卻似有七分相似,不愧是父子。
張雲立揚了揚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工作人員頓時快步走到他的身旁,他耳語一番,那人卻是快步離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也有五十六了吧。這人啊,還真是容易老。”
待到那人走後,張末卻是突然出聲,看著就似嘮家常一般親近。
如果真的是在聊天那倒不錯,可是,偏偏此人來者不善。
真是討人嫌!
張雲立其實長得根本就不算老,尤其是那頭發還是烏黑的,看著倒隻似四十歲一般。
“那你還算年輕,應該精力也還不錯。相信你的公司肯定打理得不錯。不知道你打算在帝都呆幾天?”
張雲立似褒似揚,可那字裏行間的意思,卻是分外明了。
意思是,帝都根本就是他的地盤,這人,要滾快點滾!
張末聽罷,朗逸的麵上卻是儒雅一笑。他的麵容白皙得很,五官溫潤如有柔光。當真是晶瑩剔透。
他大概也才三十五六。正值壯年。那周身氣運,自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