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說你們回來是有事的,到底是什麼事?”
冷筱筱又旋了旋冷宵,冷靈兒幾乎可以感受到那鋒利的刀片正在自己的皮肉中遊走。
冷父和冷母,幾乎都是情感那,冷血的人。大有為財舍命的心疼。如此看來,無非為名,無非為利。
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按理來說,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如此看來,他們二人倒是不配做父母。
冷靈兒本來是不打算說出來的,畢竟,她還有著一絲僅存的理性。
可是,冷筱筱既然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講不好真的會將她給抹脖子。
這個女人,真是好狠!
自從見到冷筱筱的第一眼起,她便知道這冷筱筱不是善茬,隻是沒想到,她竟然能夠隱藏到如此地步。
“是爸媽,是爸媽他們想要你和冷軒的財產。”
她和冷軒的財產?
聽冷靈兒這麼一說,冷筱筱倒是恍惚記起,原身的外祖母好像真的還給他們兩人留了一筆遺產。
看不出來,竟然是打的這筆遺產主意。難道在米國賺了這麼久的錢還沒有賺夠嗎?
“那我和趙衛的婚事是怎麼回事?”最重要的是,冷母還見過趙衛,那倒是有趣。
“是,是媽媽!是媽媽覺得姐姐喜歡趙衛,所以想要成全你!”
冷筱筱聽罷,不由得覺得好笑。她和趙衛的婚事,冷母倒是在其中推波助瀾了。
單看冷母的行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原身不是親生的。但是血緣關係擺在那裏,如此這般,冷筱筱竟無言以對。
“這裏麵,有你的份麼?”
“沒,沒有。”冷靈兒這回兒已經是氣若遊絲了。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其實冷靈兒也確實沒有。她隻是樂見冷筱筱被人踐踏而已,她雖然不說,可是隻要一想到冷筱筱會怎麼怎麼慘,她心裏,就覺得暢快。
這一點,倒是頗為扭曲的。
“那我這次就饒過你。”
冷筱筱話音剛落,卻是一個手刀,直接就把冷靈兒打暈。
說是饒過,哪有這麼簡單?
待到確定冷靈兒暈厥過去後,冷筱筱右手利落的結了一個手印,幾乎是瞬間,所有流出的血液,卻是以肉眼可以看得見的速度,快速的朝著正插在冷靈兒手腕處的冷宵凝聚而去。
這一幕,倒似江河倒流,就似播了一個回放般,卻是不符合自然常識。
待到地上的血液全部消失,連帶著冷靈兒沾染在衣服上的血跡也褪卻不見時,冷筱筱紅唇一勾,但見她右手從冷靈兒手腕上拂過,隻片刻,那傷口便驟然消失不見。
而那冷宵,卻正好端端的躺在冷筱筱的手中。
以血養器。她倒正愁找不著人,沒想到,這冷靈兒倒是送上門來了。
冷筱筱其實並不是一個會記仇的人,平日裏本就不喜口舌之爭,更別提和人動手了。
她之所以對著冷靈兒出手,無非也是由於原身積蓄依舊的怨氣。既然占據了人家的身子,總是要做些事情的。
細細想來,她最近事情倒也繁多。
除開卷入獸人一事,還有所謂的心髒衰竭的寶物之爭。如今倒好,趙衛和冷母這兩人倒又直接上了台麵,所有的一切,卻是突然雜亂了起來。
她倒是有許久都未曾用過冷宵了。如今再看冷宵,由於先前喂了她一些血,這會兒它卻是鋒芒畢露,光澤驚人。
隻消片刻,冷宵便在冷筱筱手中消失不見。
冷筱筱推開冷靈兒,臨行前又瞥了她一眼,但見冷靈兒這會兒正完好無損的靠坐在角落旁,看著,倒似突然暈厥般。
隻是放了些血而已。大概抽了五分之一吧。還是需要養上一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