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新查驚喊一聲。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的吧?”冰冷的聲音自新查耳畔響起……他能感覺到鋒利的刀刃此時正在他脖頸的動脈處徘徊,隻要他敢輕舉妄動,鋒利的刀刃一定會砍斷他血管,讓他喪命於此。
冷汗陡現,自額間滑落……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新查已經確認了孟心的實力,那是他不可對抗的力量。
新查知道自己此刻的性命完全掌握在對方手裏,他不想死,於是求饒道:“放了我,隻要你們肯放過我,什麼條件我都願意接受。財寶,要多少有多少,哪怕全部給你們也在所不惜,隻要你們肯饒過我。”
“放了你?”孟心冷冷道:“如果我們今天不出現,那麼整個白堡就將被你所雇傭的黑騎傭兵屠滅殺盡了,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饒過他們?你們這樣的人,死不足惜!”話畢,刀刃上揚,割斷了新查脖頸的動脈。
鮮血迸濺,新查驚恐的瞪著雙眼,捂著滋滋噴血的傷口,癱倒死去。
孟心將黑刀擦淨,插回背後,跳下車廂,邊走邊道:“我們去打掃一下戰場,把黑騎傭兵掠奪的東西都還給那些人家。再把他們的頭砍了,聽白克說還值點錢,正好拿到約德爾鎮上的傭兵工會裏去換點懸賞金。”
“哇!孟心你變了,人頭你都不放過啊……”克裏斯吃驚的望著孟心,咂舌感歎道。
“物盡其用嘛~雖然咱們今天也算是有錢人了,但到手的懸賞金也不能錯過不是。”孟心哈哈一笑,勾上克裏斯的肩膀,說笑著邁回白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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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遊,卻遇上這檔子事,自然大煞風景。
解決完黑騎傭兵之後,隔天孟心等人便決定啟程了,畢竟他們還有要事在身。
雖然白娜很想留住孟心等人,但她也知道這樣的男人身懷著怎樣的宏圖大誌,自然不願拖遝他的腳步。
盡管千般不舍,卻也隻能安靜送別。
臨行前,白海提出要拿出相當大一部分財產報答黑獾傭兵團,卻被孟心拒絕了。
“白娜是我的朋友,不讓她受欺負是我們分內的事。”
這句話將深深銘記於白娜的心中,雖然她不止僅僅想跟孟心做朋友而已……
孟心本想將那根白羽還給白娜的,可卻被白娜拒絕了。
“其實我隻是想讓你好好保管它,才說出再見時讓你將它還給我的話。你留在身邊吧,那是小白的羽毛,它一定能夠守護你的安全。”這是白娜送別孟心之前的話。
白羽隻不過是一根很普通的白色羽毛,它沒有任何能力功效,它隻是一種心靈祈願,類似於護身符,是某人希望你能健全無事的心靈寄托物。
孟心將白羽收起,淡淡一笑,告別白娜,在她的目送下轉身離開了費爾丁城。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再見時,你一定已經遙不可及了吧……”白娜怔怔的望著孟心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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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獾傭兵團,再次踏上這片他們啟程之地時,感觸頗多。
他們所築的小宅院早已不在了,回憶過去種種,有快樂,有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