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把穆隊剛送進手術室那會兒,就給妻子打了報平安的電話。..雖是報平安,但金媽完全聽得出丈夫愧疚、焦慮的心情。穆隊因為營救她丈夫而身負重傷,現在已經生命垂危,這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對孩子的責任。
金媽媽準備好一切,就趕到穆家去接穆宇的妹妹穆琦,一起去醫院看望她的爸爸。
穆琦比穆宇年少將近4歲,正在上初中年級。當她們趕到醫院,穆媽媽才意識到,原來早上金晨約穆宇參加那個什麼“高考自助計劃”,是金主任他們安排的。
穆媽媽拉著女兒的手:“孩子,你爸可能快不行了,你哥在高考,這可咋辦啊?”穆媽媽著,抱著女兒痛哭起來,從她趕到醫院開始,就一直強壓著悲傷,現在終於爆了出來。
穆琦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著了,她傻呆呆地抱著媽媽,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心裏還想著哥哥常:爸爸是他的神、是他的偶像。難道神也可以不行就能不行了嗎?
中午時分,穆宇和金晨一走出考場,就被兩個空軍戰士接到一輛軍用越野車上,直接開到空軍招待所,用餐和住房手續都已經辦理好了。帶他們進到房間的戰士,詳細又簡明地介紹了時間安排,並告知一日三餐用餐時間,是高考自助計劃的安排。
穆宇把書包放到書桌上,坐到沙上對一個戰士:“這位哥,”
戰士一愣,手指著自己問:“我?”
“對呀,你確定你現在安排的是‘高考自助計劃’的內容?”
戰士看著穆宇站起身向他走近,往後退了退:“是,是啊。”
“真不錯啊。我還以為高考自助計劃是類似夏令營生存挑戰之類的環境。”金晨也納悶地。
“就是哈,現在倒住上豪華套房了!”穆宇東張西望了一番,道:“可能空軍本來就闊氣吧,或許你爸想誘惑你考空軍,也不定哦!”
著鬼臉似的哈哈笑了起來。
穆宇正在輕鬆、愉快地參加高考的時候,穆滄海正在與死神搏鬥著。他曾一度有意識的表達,像是恍惚地有話要和穆媽媽,但很快又陷入了昏迷。
兩個戰士想起早間電視新聞裏報道的情景,又聽為了救金主任身負重傷、現在生命垂危的消防支隊穆滄海支隊長,正是穆宇的父親。他們看著眼前這兩位無憂無慮的高考生,心裏既難過又同情、既敬畏又恐慌,臉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真的很不是滋味,忙:“是啊,是啊。”一邊往外走,剛才那位戰士還一邊:
“二位同學先洗一下,稍做休息,等會兒我來帶你們去吃飯。”
戰士頓了一下,站住,臉色不自然地又:“我姓張,叫我張吧。”
“張?好,好,你看著年齡沒我大,叫我老穆好了。”穆宇看著張似乎很認真地。
“靠,你真過了啊。敢和解放軍叔叔擺譜?”金晨也故做一本正經地。
“沒關係,沒關係。”張著趕緊溜了出來,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