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回 查封煙館(1 / 3)

以幸存者的目光來看,紀錄片《較量》隻是一個東拚西湊,粗製濫造的半成品,比某些電影學院學生的作品都有所不如。但對一年到頭連戲都看不到幾次的土著來說,這無異於一張視聽盛宴,也讓他們親眼目睹了戰爭的殘酷,同時也見識到了光複軍的強大,最後這一條才是宣傳部製做這部紀錄片的目的。

兩部紀錄片同時在三縣放映為禁毒運動造勢,也為禁毒工作掃清了一些障礙。《惡之花》讓老百姓認識到了鴉片的危害,而《較量》則讓那些對禁毒不滿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連續幾天有商人繳來了上百片的鴉片,其中大部分是陳士榮繳來的,鎮上的煙館就是他家開的,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他也不敢明著與光複軍對著幹,交上幾十斤也算應付一下。另外一些家境貧寒的癮君子也陸續到衛生局報名戒毒,大鵬縣的禁毒工作仿佛有條不紊的展開了,不過齊士瑪和李維斯知道,平靜的水麵下其實有暗流在湧動。

龍崗鎮升格為縣城,加上洋貨買賣的興盛,來往的人流也比從前多了許多。大部分都是從惠州、淡水,甚至潮梅汕趕來販運洋貨的商人。在鎮區北麵一條偏僻的小巷口,一個幹瘦邋遢的乞丐正坐在牆角的陰影裏,躲避著午後的烈日。偶爾有人從他身邊經過,他都會不經意的看上一眼,許多經過他身邊的行人聞到他身上的異味,再看到他裸露的小腿上還在流膿的瘡疤,馬上自動的退避三舍。

乞丐正無聊的用手驅趕在身周圍繞的蒼蠅,就看到一個漢子挑著一擔柴禾走了過來。乞丐瞟了一眼,漢子頭頂盤著的辮子,一身腱子肉,挑著百多斤的擔子十分輕鬆,象個賣力氣的,便又把頭轉向了一邊。

挑柴的漢子走到巷口停了下來,衝乞丐喊道:“要飯的,這裏是不是有一家姓張的?”一口明顯的鄉間口音。

乞丐動了動身子,沒有理會。

“問你話呢!耳朵聾了?”漢子不耐煩的喊道。

乞丐揮了揮手,“這裏沒什麼姓張的,快滾!不要耽誤你爺爺睡覺!”

被一個要飯的喝罵,漢子心中火起,把柴擔往地上一放,衝上去抓住乞丐的衣襟,把對方從地上拎了起來。乞丐正準備掙紮叫喊,突然感到口鼻被東西蒙住,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漢子把昏過去了的乞丐慢慢放在地上,這時從大路兩邊湧來大批全副武裝的人,領頭的是特戰營營長韓嘉朗和警察局長李維斯。此次查抄煙館的行動,為了不事先打草驚蛇,拔除外圍暗哨的工作就交給了特戰隊。偽裝成賣柴漢子的就是何天空,為此他還專門剃了光頭,戴上了拍清裝劇用的假辮子,一口鄉下口音也是現學的。其實他一身都是破綻,比如額頭刮得太亮,辮子又黑又粗等等,這些都不應該出現在一個鄉下人身上,隻是那乞丐沒有發現罷了。

拔除了暗哨,特戰隊員開始向巷子內突擊,配合行動的保安隊用防暴盾把道路兩邊堵了個嚴嚴實實,連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此次行動的目標是一個兩進的院子,大門在巷子的底部。當特戰隊員靠近的時候,院子裏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明顯目標已經發現了情況。衝在最前麵的一個特戰隊員當機立斷,手中的破門槌狠狠的向大門砸去,兩扇木門應聲而開,特戰隊員立刻蜂擁而入。

院子裏煙館的掌櫃夥計加上顧客有二三十人,因為從前煙館都是半公開經營,也缺乏應付查抄的經驗,遇上突發情況馬上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原本院子也有後門,但保安隊早就等在那裏守株待兔了,在連續幾個人被逮個正著後,就再沒人去自投羅網了。有兩個煙館夥計企圖翻牆逃跑,也被特戰隊員很輕鬆的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