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瀟光溜溜的後背撞在了粗糙磨礪的樹幹之上,痛得她皺了皺眉。
她還沒來得及哼哼,一個高大的身影隨即欺身而上。
“李瀟瀟,七年了……沒我的日子,你也過得並不好嘛……”他眸子鷹隼般地盯著她,裏麵的森森冷意,讓她有些無所遁形。
靠,她還想著能不招惹這個怪物就不招惹,怎麼,這個怪物還主動找上她了?
不過……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她可不記得自己有認識一個紅袍銀發、帶著半截麵具的怪家夥!
“你是誰?”被一個男人不著一縷的緊抵在樹幹之上,李瀟瀟絲毫不覺難堪,鎮定自若地問到。
男人聞言,眼底攏上陰霾,嘴角繃緊了幾分,無形的煞氣自他身周彌漫開來。
“不認識了?”他話語幽幽而來,仿佛來自地獄,他眼眸微眯,裏麵斂著利光,“你在欺騙、傷害一個人後,都會這麼快地忘記嗎?”
咦?欺騙、傷害?
她是沒少傷人害人殺人,可她確實不記得自己有對眼前這個男人做過什麼事啊?
“我說,你認錯人了。”李瀟瀟鎮定得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陷入了險境之中。
“李瀟瀟,你就算化成灰,本宮也不會認錯!”那男人寒潭般的眼眸半眯著,裏麵的冷意凝固不化,“說,七年前,你為何要騙本宮!”男人的氣息又逼近了幾分,高大的身子緊緊地貼著李瀟瀟,不留一絲縫隙,一雙眸子探照燈似的掃射著李瀟瀟,似乎在期待著她的回答。
如果,解釋合他意,他倒可以考慮放了這個女人一馬!
七年前?如果她沒記錯,當時她好像對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靜脈推注了大量的氯化鉀溶液,然後,結束了他的性命,那時,是她第一次殺人。
李瀟瀟微微眯起了眼眸,細細打量著眼前之人。
裝束奇怪,腦子有病,胡言亂語,總結一句,那就是神經病一個。
“嗯?”那男人見李瀟瀟隻是抿著嘴角,沒有說話的打算,不由得心頭起了怒火,鉗製在李瀟瀟肩膀上的手加緊了力道,身子也更加逼近了幾分,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了一處。
他有些滾燙的身子緊緊地貼著自己,灼熱的氣息一下下地噴薄在她的臉上。
李瀟瀟皺了皺眉,她不習慣,甚至可以說討厭別人靠她這麼近!
“你可不可以不要靠這麼近?”
“近?嗬嗬……”男人低沉地笑出了聲,可那笑意卻明顯地未達眼底,“本宮覺得,我們還可以更近些,男人與女人間的負距離,你懂是什麼意思麼?”
他將李瀟瀟鎖定在他雙臂構成的狹小空間裏,紅唇一挑,噙著邪笑,“負距離……不懂的話,本宮現在就教你。”
他嗓音低沉又好聽,可李瀟瀟此刻完全欣賞不來!
因為,特麼,他竟然一俯身就精準無比地擒住了她的唇!
靠!李瀟瀟心頭窩火,此刻她真想踹人!
媽蛋,他這麼偷襲,占她便宜經過她的同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