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瀟瀟凝眸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安錦元,聲音疑惑,“那女人出生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呢!素未謀麵,怎麼會覺得熟悉?”
安錦元似乎也陷入了怪圈之中,撅著唇,嘟囔道:“是啊,我怎麼會覺得她熟悉?哪裏熟悉……”
“砰!”
李瀟瀟一個爆栗敲在安錦元的頭頂上,痛得安錦元一下跳腳而起,雙手捂著頭頂,一臉哀怨地瞪著李瀟瀟,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小屁孩想事情太多會少年白的,你省省吧。”李瀟瀟說得雲淡風輕。
“可不是……”柳扶風這話頭接得倒是快,可在感受到李瀟瀟斜斜飛來的眼刀子時,柳扶風識時務地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柳扶風,今……”
“叫夫君,要不相公也可以。”
李瀟瀟嘴角抽了抽,耐著性子再說了次,“柳扶風……”
“都說了叫夫君,耳朵不太聽得見?要不夫君我幫你掏……”
“靠,柳扶風,你丫的閉嘴!”李瀟瀟怒了,一件事,她能忍一次,卻絕對不能忍二次!
李瀟瀟暴怒而出的一句話,驚得柳扶風桃花唇微張,可一聽到閉嘴二字,他連忙伸指捂住了嘴巴,倏地地一下就把微啟的唇給閉上了,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樣,囁嚅著薄唇,小心翼翼地說到:“瀟瀟要說什麼。”
“算了,沒事。”今夜百媚生一事,他畢竟救了自己的性命,本來還想感謝他一下,誰知,被他這般占了便宜,想來就氣,這謝,也不必道了!
李瀟瀟平靜無波地睨了柳扶風一眼,伸手牽過安錦元軟乎乎的小手就離開了。
看著李瀟瀟和安錦元漸漸隱沒黑暗中的身影,柳扶風竟然難得地沒有纏上去。
他負手站在原處,身姿筆挺,不言不語,卻自有一股壓迫感,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那股冷煞之氣凍結住了,流速漸漸緩慢。
那遺世獨立的風姿,那凜然在上的風骨,讓人望而生畏。
“嗖!”
一道黑影,如同箭矢流星,幾個跳躍起落間一下就落在了柳扶風的麵前,然後抱拳單膝下跪,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宮主!”
“給本宮將那黑寡婦的底細事無巨細地給我查出來。”柳扶風渾身氣息冰涼,冷煞之氣從他身上無形彌漫,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方圓五裏以內,都會這張名為壓迫的網給罩得喘不過氣來。
那跪在柳扶風腳邊的人,身處這壓力中心,忍不住地冷汗涔涔。
黑寡婦?宮主這說的是誰?難不成是剛才那個一身黑裙的女人?人家好歹也是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怎麼在宮主眼裏就成了黑寡婦了?
那下屬,隻覺得額頭滑下了三條黑線。
“磨蹭什麼,還不快去?”柳扶風斜眼一瞥,周身氣息陡寒,那黑衣屬下瞬間覺得如置冰窖,凍得他打了一個哆嗦,連忙口舌不利地應到,“是……是。”
天知道,眼前這個銀發男人有多麼可怕,不……那完全不能用可怕形容。
“如果做不好這事,本宮會……把你撕碎!”柳扶風琥珀色的瞳仁深處,閃過一抹幽藍光芒,詭譎莫測得直讓人覺得這是一頭野獸,而且是一頭嗜血殘忍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