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安排的任務完成的如何?”黑衣婦人冷漠的話語冰冷得毫無溫度,就如她那麵罩下神秘的麵容一樣。
“師傅,徒兒無能,入宮數月,不僅連皇上的麵容都沒有見過,更不用提侍寢了,皇上的心思都在皇後那個老女人身上,徒兒想盡辦法都無法取悅皇上的青睞!”藍心摘下臉上的黑紗,一臉楚楚可憐的說道。
“為師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既然皇上如此迷戀於皇後,那我們就用皇後來對付於他!”黑衣婦人在藍心兩人的耳旁悄悄的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陰險計謀……
要想絆倒旭堯,要想得到這大宋江山,隻有一人能辦到。
既然皇帝如此寵愛皇後,那她就要讓皇帝敗在自己心愛女人手上。自古以來,紅顏禍水,一個國家,一座江山,並不是被軍隊,戰爭所打敗,而是被一個小小的,手無寸雞之力,看似柔弱的女人所扳倒。
褪去了早朝的一身繁重,旭堯帶著念旭在繁花似錦的小道上遊玩。此時正時繁華盛開的季節,經過昨夜雨水的洗禮,對麵不遠處的寧心亭內,四麵繁華圍攏,花香彌漫,讓賞悅者心曠神怡。這座寧心亭,正是彈琴聽曲的最佳位置,其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雲白光潔的亭裏倒映著淚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靈虛幻,美景如花隔雲端,讓人分辨不清何處是實景何處為倒影。細密如銀毫的雨絲輕紗一般籠罩天地,一彎綠水似青羅玉帶繞林而行,遠山黛隱身姿影綽。雨露拂吹著挺秀細長的鳳尾竹,彙聚成珠,順著幽雅別致的葉尾滑落而下,水晶斷線一般,敲打在綠油油的枝葉上,時斷時續,清越如仕女輕擊編鍾。
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彙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隻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麵偶然濺起的浪花。
旭堯心情舒暢的漫步在這一片美好的景色之中,也不禁被這氣勢軒昂,柔中帶著剛烈的琴音所吸引。後宮之中,能撫琴的女子數不勝數,能將琴曲彈得與他的氣勢雷同著,卻為數不多。就連同若汐的琴音,也無法彈出如此氣勢磅礴的聲勢來,今日簾後既然有此等女子在此撫琴,這不禁讓旭堯心存一覽芳容的迫切心裏。
層波曲盡時,合歡花焰騰空散開,光芒飄然轉旋如回雪輕盈,旭堯終於看清了簾後女子的麵容,她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係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出奇的頭發,頭發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著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深藍眼眸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裏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