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宮中都在流傳,皇上專寵靜妃,靜妃很快就要獨領後宮了。
這些流言很快的傳到耶律南磐耳中,她鏟除若汐的心更加的堅定了。
“珠蘭,讓青蘿立馬來見本宮!”
耶律南箬的眼中盡是滿滿的殺意,她那好看的嘴角噙著陰狠的冷笑……
寧玉宮內,若汐正在繡著一對鴛鴦頭枕。她仔細專注的神情,讓人不忍心打擾。
“娘娘,皇後剛下了懿旨,各宮妃嬪傍晚時分需聚集華清宮,共同商討如何籌辦陛下的壽宴!”
“陛下的壽宴?”
若汐放下手中的刺繡,她驚訝的看著小蘭。
塵王娶親,她是最後一天才知道,如今,墨塵翊生辰,她還是宮中最後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妃嬪。
“對啊,陛下的生辰馬上要到了,宮中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開始籌備壽宴的節目,壽宴那天,附近周國的使臣也會過來,到時整座皇宮,整個京城,都無比的熱鬧。”
小蘭手舞足蹈的說著,惹得若汐對這場壽宴很是好奇。
傍晚的時候,各宮妃嬪全都聚集在華清宮,耶律南箬要求各宮妃嬪必須準備才藝,到時在壽宴上為皇上祝壽。
皇後的要求讓很多妃嬪很是不滿,在以往,皇上壽宴上的節目全都是由宮中舞姬,琴姬籌備;如今,皇後既然要改掉以往的習俗,讓她們這群妃嬪上陣祝壽,到時各國使臣全部在場,若是在壽宴上失了禮節,豈不是丟了皇上的臉麵,更丟失了大遼國的臉麵?
“本宮知道眾妃心中的顧忌,這是本宮和皇上達成一致的觀點,倘若眾妃能在壽宴上博得皇上的開心,那何樂而不為了?況且各國使臣都在,眾妃可以借此機會表現,讓各國使臣知道,我大遼國的女人,也是巾幗不讓須眉!”
耶律南磐話語間鏗鏘有力,她用餘光掃視了下眾妃,然後停留在若汐身上,她的嘴角閃過一絲的冷笑,而若汐卻不知道,一場陰謀正慢慢的向她靠近,而她卻全然不知……
“楊妃,對於皇後的安排,你有何想法?”
從華清宮離開後,夜色已漸漸包圍整座皇宮,婢女們提著幽暗的絹燈在前麵引路,整個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腳下的一點光,和兩邊不時好似有水浪拍打的聲響外,什麼都看不清晰。
蔣妃與楊妃齊肩並走著,對於耶律南磐的安排,蔣妃很是不悅。
畢竟,幾個月前,她開始籌備節日,如今皇後這麼一搗亂,她的計劃全都被破壞了。
蔣妃隻顧著發泄自己的情緒,全然沒有發現一旁的楊妃臉色慘白,驚慌失措的畏縮在她的身後瑟瑟發抖。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楊妃的貼身婢女緊張的大喊道,這才引起了蔣妃的注意。
“楊妃,你撞鬼了不是,怎麼臉色這麼蒼白?”
“蔣妃,你有沒有看到前麵有一道白影?”
楊妃突然大叫了起來,她害怕的躲在蔣妃的身後,閉著雙眸,口中隻喊:“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蔣妃被楊妃的舉動倒是嚇得不輕,她打量著四周的一切,並沒有見到楊妃口中的那道白影,一切都靜悄悄的,跟以往並未有任何區別。
楊妃近來寢食難安,她老是做夢,夢見自己死去的孩兒,夢見那些冤死的鬼魂,這讓她近來的神經有些的不正常。
“琳兒,扶你主子回宮吧,她瘋了!”
蔣妃被楊妃這麼一驚嚇,渾身早已雞皮疙瘩直起,她快速的往福陽宮走去,不再理會蜷縮在一塊的楊妃……
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木窗悄然滴落,在地麵暈開一圈漣漪,似歎息似挽留。
微風吹過,紅燭搖搖曳曳,隨即便熄滅了。
此時的永心宮昏暗的嚇人,就如那深不見底的黑洞一樣,侵蝕著人的內心。
楊妃害怕的關上那扇吱呀的木窗,她恐懼的抱著膝蓋,蜷縮的坐在床沿上,嘴裏依然念著,“不要來找我,這一切都是皇後所為,都是蔣妃指使的,你們要索命,就去找後宮那群妃嬪,她們才是這後宮最凶惡的人。”
當初楊妃流產之後,太醫並未診斷出流產的原因,墨塵翊為了維護宮中各宮的和諧,便沒有多加追究。
楊妃即便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
本以為此事會就此作罷,沒想到小產之後,後宮妃嬪對她的態度,愈加的放肆。
允兒是新進的妃子,她剛入宮便被皇上寵幸,一個月後來便懷上了龍嗣。為此,她更加的得意,她多次來永心宮諷刺楊妃無法生育,楊妃因為流產而導致情緒不穩定,她發狂的掐住了允兒的脖子,最後允兒窒息而死。
恰巧,蔣妃剛好路過永心宮,她親眼目睹了允兒的死。
蔣妃並沒有聲張虛勢,她既然安慰楊妃,甚至還幫楊妃處理掉屍體,將屍體布置成上吊自殺的情景。
太醫判定允兒是上吊自殺,皇上也便沒有多加追究,畢竟這後宮,每天都有人在死去,他早已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