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已把審訊靜妃之事交予給她,那她一定要審訊出個結果,才能向皇上交代。現如今,靜妃是戴罪之身,豈能與她這一身雍容華貴的裝扮所比擬。耶律南箬如此精心打扮,不夠是想樹立自己的威風,讓若汐清楚的知道,誰才是這後宮最為輝煌的女人!
天牢內,若汐依然蜷縮在一塊,一動不動著,她已經停止了抽泣,而是用著無比木訥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小窗外的一切。
“頭兒,這靜妃娘娘已經一天都沒吃飯了,在這樣下去,怕是身子骨承受不住啊!劉三將新的飯菜放在牢門外,他拿著中午放置的飯菜,無奈的放在牢頭麵前。劉三用手撚起了一塊肉,直往自己口中塞,嘴裏還不斷的囈語著,““真是可惜了這些好菜啊!”
“混賬東西,你還知道吃,還不想想怎麼讓靜妃吃飯,否則下次皇上再來,看到如此憔悴的娘娘,你腦袋就保不住了!”牢頭又再一次的怕打著劉三的腦袋,這一巴掌,正好將劉三手上正欲抓起的肉塊,狠狠的甩飛了出去。此時的劉三,嘴角還掛著幾絲的油膩,他此次既然有些的怒意,“頭兒,這幾日三兒的頭都被你打傻了,要是被我娘知道,定是不會饒你!”
劉三與牢頭李四是鄰居,李四從小父母雙亡,獨自一人跟著奶奶長大,所以就養成了李四比較頑皮叛逆的性格。而劉三從小就比較笨,性格比較懦弱,而壯大魁梧的李四又特別愛欺負他,劉三要進皇宮之時,李大娘還特地吩咐李四要好好的照顧劉三,莫讓劉三被欺負了。可如今,這李四天天欺負劉三,這要是被李大娘知道,豈不是要活活氣死掉。
“你若敢告訴李大娘,老子定會好好修理你!”李四再次提起了手,狠狠嚇唬著劉三兒。
“皇後娘娘駕到!”
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隨即耶律南箬便現身在牢房之內。
“你看看,皇上沒來,反倒是皇後來了,這皇後陰險狠毒,怕是此番前來,又不會發生什麼好事了!”劉三用胳膊輕拐了下李四的隔壁,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就你話多,改日老子拿針縫了你的臭嘴!”李四惡狠狠的瞪了眼劉三,劉三害怕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便不敢出聲了。
“你們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靜妃娘娘關在何處?”耶律南箬冷漠的看著牢頭等人,眼裏盡是無比的鄙夷之色。
“奴才們並沒有說什麼,他們隻是在讚歎皇後娘娘威儀天下,奴才這就帶娘娘去見靜妃娘娘……”李四心虛的誇耀著耶律南箬,惹得耶律南箬俏眉微挑,露出陣陣欣喜之色。
李四這個人,向來刀子嘴豆腐心,他是牢房裏的頭兒,雖然經常教訓這群不聽話的獄卒,但每每獄卒犯了什麼錯,他都會為他們解圍。就譬如劉三兒,他每日的教訓他,卻總會將最好的東西留給他,比如送入牢房的女人!
李四打開了牢房,然後識趣的退下了,留下耶律南箬獨自一人與若汐相處著。
“靜妃,沒想到你也會落入如此下場!本宮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本來受盡皇上寵愛,卻又膽大妄為刺傷番邦爾族公主,如今,這天牢的滋味如何?”耶律南箬無比挑釁的看著若汐,雖然她將頭縮在手臂之中,但耶律南箬依稀能看到,她那無比憔悴的麵容。
對於耶律南箬的挑釁,若汐並無任何反應,她依然一動不動,仿佛站在她麵前的耶律南箬是個隱形人似的。
“事到如今,你還如此高傲,來人,將靜妃的頭給本宮抬起來!”若汐無動於衷的態度,讓耶律南箬不由得惱火了起來。
珠蘭得到命令後,畏畏縮縮的走上前去,輕輕的將若汐的俏臉抬起,隨即若汐那張絕世容顏便映入耶律南箬的視線中。
“告訴本宮,你為何要刺殺上官婉兒?”耶律南箬那狹長的眼眸裏,盡是濃濃的狠毒之色,她示意珠蘭放手,自己則用力的禁錮住若汐的下巴。
“我沒有刺殺上官婉兒,我是冤枉的!”許久,若汐那麻木的瞳孔裏閃過一絲的堅定,她終於開口說話了,隻不過她的這一句,惹得耶律南箬無比的憤怒,她禁錮在若汐下巴的手更加的用力,以致那尖長的指甲,劃過若汐白皙的肌膚,滲出絲絲的血絲。
“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來人,將靜妃綁起來!”耶律南箬惡狠狠的說道,獄卒們看到如此凶殘的皇後,也不敢有任何怠慢,他們速度的將若汐的嬌軀,緊緊的綁在刑架上。
“珠蘭,備針!”耶律南箬眼中閃過絲絲狠毒,她無比優雅的坐在刑架的對麵,美目微挑,細細的打量著自己的纖纖玉手。
珠蘭會意的將銀針備好,然後絕望的站在耶律南箬身旁,她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卻在遭受著良心的譴責。
“說,你到底為何要刺殺上官婉兒?”耶律南箬從萬根銀針中抽出一根最細最短的銀針,然後放在自己眼前仔細端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