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前,她們穿入了一片樹林,靠在一刻大樹下小歇了一會,誰知樹上既然爬下來一條蛇,咬傷了安平的手。為了不讓毒液散發,若汐用嘴巴將安平手上的毒液,一點一點的吸了出來。雖然毒性已經穩住了,但是竹葉青是身含劇毒的毒蛇,安平的傷口要是在不及時救治的話,怕這毒液會慢慢的順著血液循環,一點一點的擴散到體內,到時安平就必死無疑了。
遠看客棧那模糊的身影一點點的靠近,此時驕陽無比強烈,若汐白皙的額頭上早已滲出了滴滴的汗水,汗水順著她那俏麗的臉龐,一點一點的滴了下來。背了安平這麼長時間,若汐的體力已經透支了,加上太陽如此強烈,她感到自己的眼前一片片模糊,自己隨時也有倒下的可能。
突然,若汐一個不穩,整個人直接往前栽去,她身後的安平,在她摔倒之時,滾出了好遠好遠。
而此時的若汐,渾身早已被荊棘傷的一條條紅印子,白皙的肌膚上,滲出了道道血絲。
“安平,你怎麼樣了?”若汐艱難的爬了起來,她快速的來到安平的身邊,將安平扶起,可現在的安平,既然發起燒來,這讓若汐很是擔憂。強撐起自己瘦弱的嬌軀,繼續背著安平趕路。
“若汐,謝謝你,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原諒我,幫助我。每每一想到以前對你的傷害,我就覺得很愧對你。現在我有難,你依然不顧一切的幫助我,甚至幫我吸出毒血,背著我,一步步艱難的走著,我覺得心裏很難過,很是對不起你!”安平靠在若汐的肩膀上,用著無比虛弱的聲音艱難的說道,想著以往自己所做的件件錯事,她突然淚滿盈眶,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一點一點的浸濕了若汐的衣裳。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怪你,真的,一點都不怪你,相反的,我反而要感激你,是你教會了我要堅強,是你教會了我必須要強大,才能不受他人欺負!如今,你我同甘共苦,是種緣分,從今日起,我們便以姐妹相稱,相互扶持,不離不棄!”若汐伸出自己的手,緊緊的握住安平伸來的手,她突然覺得,這一刻的辛苦並不算什麼,至少,她又多交了一個朋友,多了一個姐妹。
在天色暗下來之時,她們終於趕到了客棧,當他們出現在客棧時,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被她們所吸引,即便她們一身男裝,也難掩住她們那張絕美傾世的容顏,那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
“兩位公子,住宿還是吃飯?”小二他輕甩了下自己身後的毛巾,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說道。
“小二哥,我們是來住宿的!這附近有大夫嗎?我的朋友被毒蛇咬了,需要及時救治,否則就會有生命危險!”若汐擔憂的看了看身後奄奄一息的安平,心裏早已急的不像話。
“公子,這大夫是有,但這大夫性格怪癖,從不親自出診,況且現在天色已晚,怕是得等到明日了,看你這朋友的傷勢,估計也等不到明日了。”小二哥轉身看了看安平的傷勢,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二哥,麻煩你帶我去大夫的住處,求你了!”見小二哥無奈的就要走開,若汐急忙的扯住他的衣角,然後從腰間取出一錠銀子,放在小二哥手上,這小二接過銀子,左右思量著,這才答應的點了點頭,“那好吧,公子隨我去吧!”
客棧的位置偏遠而昏暗,若汐隻知道跟著小二一直走一直走,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自己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時,這小二總算開口說話了,“公子,前方燈亮的地方就是了,公子就自己過去,客棧裏還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小二弓著背,繼續摸索著返回客棧,若汐激動的看著那燈亮的地方,然後再次背起安平,徑直往那小木屋走去……
小木屋中若隱若現的一道高挺的身影閃過,他忙碌的走來走去,像是在整理著什麼東西似得;可不到一會的時候,他就突然坐在油燈下,仔細的看著醫書,看那神情無比嚴肅,想必是被什麼疑難雜症給難倒了吧。
在昏黃的油燈照耀下,他那好看的眉時而嚴肅的緊皺著,時而輕鬆的露出絲絲的笑容。
男子的相貌十分秀麗,在油燈的照耀下,更顯柔軟而高雅。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純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盡頭無盡的深淵,好像多看一會兒便有一種快要被吸進去的錯覺。他的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柔潤。他的肌膚不是純粹的雪白,而是溫潤細膩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溫暖柔軟,那就是桃花鎮上赫赫有名的神醫——慕元詡!
慕元詡性格怪癖,每天就隻看十個病人,而且他從不出診,鎮上要是有人生了大病,都要勞師動眾的背著病人過來他的小木屋救治,他的醫術高超,一些疑難雜症在他這裏,從未都不是難事,所以鎮上的人都稱呼他為——孤冷華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