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後勤院,換上了護衛的行頭,劉三感覺自己煥然一新。
內穿墨色勁衣,外披紫黑領袍,腳踏灰色飛馬靴,腰挎惡虎紫金刀,走動起來,長袍獵獵作響,卷起路邊雪花飛舞,威武不凡,頗有氣勢。
“感覺自己像個江湖俠客!”
劉三非常滿意,大踏步走向劉府的護衛院。
此刻色已大亮,護衛院裏,大部分人都去當值了,隻有寥寥幾人在修煉武功。
有的在走梅花樁,有的在練飛鏢,還有的在練習劍法。
其中有一個漢子,最為出眾,出刀如電,揮刀成風,隱約有惡虎咆哮之聲傳出,赫然就是將劉府的《惡虎刀法》修煉到了極為高深的境界,肅殺之氣彌漫,激蕩起雪花一圈圈旋轉。
他便是護衛院的護衛隊隊長。
看到劉三走進,院子裏的護衛都停下了修煉,眼望著劉三,滿臉詫異,劉府這麼快就給護院招來了新人麼。
隻是這新人,未免太年輕了點。
練刀的護衛隊隊長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劉三幾眼,不屑的一笑,開始點評起來。
“麵白無須,細皮嫩肉,肯定沒有吃過多少苦!”
“眼神渙散,浮而不定,肯定沒修煉過內力,而且還很好色!”
“走起路來下盤不穩,腰部晃蕩,肯定沒練過外功,應該還有幾分腎虛,床上功夫不會超過半柱香。”
“握刀柄的手沒有任何繭子,手指纖細的像個女人,肯定沒有修煉過任何刀法,劍法,或者暗器!”
護衛隊隊長徐徐分析,嘴角帶笑,眼睛裏絲毫不掩飾對劉三的鄙視,道:“如果想要活久一些,就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吧!”
到這裏,忽然手中惡虎刀一抖,森寒的刀光從劉三的鼻尖一寸外削過,將劉三額頭的一律頭發斬落了下來。
劉三心頭又驚又怒,努力佯裝淡定,卻還是因為驚嚇而麵無人色,額頭冒汗。
“慫貨!”
護衛隊隊長強忍臉上笑意,嘴角抽搐,其他護衛打起了呼哨,哈哈大笑。
“哈哈哈,這位大哥刀法超群,敢問尊姓大名?”
劉三放聲一笑,拱了拱手,學著江湖俠客做了禮。
“關你屁事!”
護衛隊隊長冷冷地瞥了劉三一眼,“垃圾是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的!”罷,轉身繼續修煉去了。
其他護衛也沒人回答他的話。
都還挺拽!
劉三挑了挑眉,轉身走進了角落裏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架了火盆,火燒的很旺,房間裏溫暖如春,驅散了劉三身上的寒意。
隻坐了一會兒,一個瘦削的護衛走了進來,看到坐在火盆旁邊烤火的劉三大大咧咧,將位置都占光了,不由眼中怒氣噴湧,拳頭捏的咯吱響。
這時候,劉三拿出了一塊碎銀子放到了他的麵前。
片刻後,瘦削護衛滿臉笑容的離去了,臨走前還給劉三熱情的擺了擺手。
劉三眯著眼,已經從瘦削護衛那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原來那名刁難自己的護衛叫張峰,是護衛院的護衛隊隊長,護衛院前兩執行任務時候死了一個人,編製有了空缺,張峰已經向上麵疏通了關係,要把自己的表弟帶進護衛院。
卻不成想,空降了一個劉三。
“聽那護衛,張峰已經在準備找人打斷我的腿,讓我主動離開護衛院。”
斷了腿的護衛,還是護衛麼。
劉府不養閑人,護衛斷了腿就是廢物,會被趕出劉府,任其自生自滅。
劉三眼中寒光一閃。
正如雜役院的田管事想著殺雞儆猴來立威一樣,劉三覺得自己也有必要有所動作,否則以後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