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就一直朝西走,房子最小的那家就是你要找的人。”
傅詩安道了謝後就轉身離開了,身後依稀傳來那幾位老人的交談聲。
“老張,我記得裴家媳婦好像是因為女兒失蹤而精神有了問題吧。”
“誰說不是呢?他們這一家也算是倒黴了。”
精神失常?傅詩安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腳步頓了頓,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繼續往前走,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此刻有多沉重。
傅詩安拖著箱子在一個房子前停了下來,幾乎不需要確認,傅詩安知道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家人,剛剛那位爺爺說是最小的一家,傅詩安看著這個破破爛爛的房子,何止最小,也是最破的吧,和周圍的格局格格不入,顯得那樣“與眾不同”。
傅詩安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有人來開,突然她腦海裏想起剛剛那些老人說的,生怕裏麵的人出了意外,忙推開門走了進去。傅詩安走進一間屋子沒看見有人,正準備走向另一間的時候,從外麵急衝衝的衝進來一個人,“你是誰?”
傅詩安看向來人,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粗布衣衫,兩鬢已經有些斑白,麵容黝黑雙眼卻很有神,“你是……清荷的父親?”傅詩安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男人在聽到清荷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子明顯一震,“你認識清荷,你知道她去哪了嗎?”那男人略顯焦急的抓著傅詩安的胳膊。
“清荷?清荷回來了?我的清荷回來了?”突然從旁邊衝過來一個婦人,頭發花白,麵容憔悴,聽到清荷連鞋都沒穿就跑了出來抓著傅詩安的肩膀問道。
傅詩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這跟那個曾經歲月靜好的人是同一個人嗎?不管她把自己抓的有多疼,傅詩安都沒想要掙開,“阿姨……”傅詩安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眼裏酸澀的厲害。
“原來我的清荷沒回來啊,你說,我的清荷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她已經好久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地方住,有沒有吃飽。她不回來也可以,嫌棄我們也好,總得給我們一點消息啊。”說著看向傅詩安問道,“你說,清荷她什麼時候回來啊,她上次還說要吃我做的魚呢,可是……我都做了好多魚了,她還是沒回來,你說,她是不是不會回來了啊?”
傅詩安看著眼前這個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的母親,還有一旁眼眶泛紅的父親,那句“清荷她不會回來了”始終沒有說出口。
“清荷她會回來的。”猶豫了半天,傅詩安還是開口說了這句話。
“真的嗎?清荷會回來的是吧?”麵前的婦人驚喜的看著傅詩安。
“是,她會回來的。”傅詩安強調道,不知是為了說服麵前的這人還是為了說服自己。
“清荷,清荷,我的清荷,媽媽等你回來,給你做你愛吃的魚……”
傅詩安看著麵前的人木訥的回到了原先的房間,嘴裏一直在重複著清荷的名字。